这种感觉很正常,但凡从山多地少的南方来的人,第一次看到东北辽阔的黑土地,骨子里的种田基因都会激发出这样的情感来。
但是,火车走了好几个小时,除了村镇闪过之后,还是平坦无垠的黑土地,看多了,也就麻了。
种不过来,根本种不过来。
沐花花终于过了那个激动劲儿,吃了些东西,躺在卧铺上幸福地睡了过去。
唐河也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杜立秋和武谷良,这俩人还在睡,甚至都没翻身,不是一般的累啊。
沐花花已经醒了,用热水洗了毛巾,给两人擦了擦脸,本来还想给他们擦擦身子的,结果被唐河给拦住了。
又没瘫吧,谁家小姑娘干这个活儿啊,就是惯的他们。
随着火车的运行,沐花花也紧张了起来。
跨越了几千公里,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地方虽说也是山里,可是趴着车窗上望去,山谷间的农田,依旧是那么辽阔,依旧是那么的肥沃。
火车还有一站地就到家了,杜立秋和武谷良甚至都没有起来上过厕所,唐河一人给了一巴掌,把他们全都拍醒了。
武谷良这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睡得黏黏腻腻,稍一动弹,全身骨头节直响,走路还得扶着墙。
大洋马骑了一天一宿,骑的还不是一匹。
马没怎么样,骑士的命肯定是扔下半条,回去不喝点虎鞭虎骨酒,这命都补不回来。
杜立秋起来之后,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全身骨节一通乱响,立马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又是拿行李,又是扛起沐花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这种过于强大的体质,你连妒忌都妒忌不起来,只剩下羡慕了。
武谷良羡慕了一通,发现唐河一脸冷笑地瞥了他好几眼,让他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