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渡边晋太郎既然被那些日本鬼子针对,他一定会乐不得的想要向我示好。但我没想到的是,他摇了摇头。
“谢谢长官,我还是呆在工地吧。”渡边晋太郎说着,冲我笑了下。
我并没有说话,而是歪着头看着他。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自讨苦吃。毕竟,如果在飞机那边修理飞机,会获得充足的食物和其他待遇。但或许,他觉得他只有呆在日本人的群体里,才能找到归属感吧。
对于这些日本人,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们的战斗意志力很强,哪怕处于全面劣势,也轻易不肯投降。这种品质在那些欧洲盟国军队中很少见到。当然,这些死不悔改的日本人也仅限于日军精锐的甲级师团和少数乙级作战部队。至于后勤人员和后来大批征召来的日军,则因为缺少正规训练和武士道精神的思想灌输而变得不堪一击。精神风貌也很差。
不过,我并未对此感到失意。
因为以我在特鲁克受降并看押日俘的经验,只有那些一线作战的官兵才像疯子一样为他们的天皇不顾死活,而那些高级军官,则因为养尊处优,或者更了解战争的目的和本质,所以更加清醒冷静。毕竟,指挥这些日军的人不可能也是疯子。
因此,我觉得能够说服古贺峰一幕僚团的军官去当说客,劝降塔拉卡拉岛上的日军。
就在我要寻找时机,去提审一名日军高级军官的时候,日军战俘中忽然乱了起来。
接着,响起了一声枪响。
“都别动,再动全都枪毙!”我听见董家富扯着嗓子怒吼。
“难道那些日军想要搞事情?”我一听,立即抽身向战俘营那边奔去。
而我身边,周平祥和陈春东两名警卫也护卫着我,周平祥人高马大,拔腿狂奔,抢在我前头,生怕我有危险。
当我们跑到日军战俘那边时,见董家富正带着几个人气哼哼的用枪指着那几个日军战俘。
而渡边晋太郎则满头是血的躺在地上,看似已经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火儿腾的一下就上来了。眼睛瞪得溜圆,手一下子把腰间的手枪抽了出来。
“报告长官,这些日军战俘发生了内讧,他们把这个鬼子的头砸破了!”董家富立既向我汇报说。
“内讧?这是谋杀!谁动的手?”我气恨的问。
渡边晋太郎是一个出色的机械师。我的川西二式大艇极需他这样富有经验的人来维护。渡边虽然是日本人,但他的胆子很小。同时,他也知道日军必败无疑,所以只想老老实实当战俘被遣返,而不想再继续和我们美军对抗。
但他的行为却被这些日军视为反叛。特别是我有意制造他偷偷向我告密的情形,让鸠山等日军产生了错觉,对渡边晋太郎敌意很重。在干活的时候,这些日军总是欺负他,甚至连饭都不让他吃好。所以渡边晋太郎被折磨的很厉害。
这也是我的目的所在。我想让渡边晋太郎彻底对日军同伙失望,这样他才能死心塌地为我服务。
我刚才找渡边晋太郎,并故意暴露出对他的特别关切,让他本来就被针对的局面更加恶劣。
这些日军终于决定要清除掉我安排在他们中间的“内奸”,所以才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是我,我不小心撞伤了他!”一个日本士兵站了出来。
“玛德!”我虽然知道他只是被唆使的替罪羊,但还是对着他的脑门开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