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却突然犹豫起来,眼神闪烁不定,似是在权衡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道:“大人,此事牵扯重大,我说出来,恐怕……”
就在来俊臣犹豫之际,审讯大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一名士兵匆匆跑进来,在狄仁杰耳边低语几句,狄仁杰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原来,就在刚刚,皇宫大内传出消息,武则天突然昏迷不醒,太医院众太医皆束手无策。宫中已经乱成一团,而这消息不知怎的,竟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百姓们人心惶惶,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
来俊臣听到这个消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原本犹豫的神情瞬间变得坚定起来。他仰头大笑道:“狄仁杰啊狄仁杰,你纵有通天本领又如何,如今圣上昏迷,这天下马上就要大乱了!我看你还能把我怎样!”
狄仁杰心中明白,圣上昏迷这事儿太过蹊跷,极有可能与索元礼等人的阴谋相关,背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这一切。但此刻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可来俊臣这边又不能放松。
他强压怒火,对来俊臣厉声道:“来俊臣,圣上昏迷之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与你们的阴谋究竟有何关联?你最好从实招来,若再隐瞒,待查明真相,你便是罪加一等!”
来俊臣却紧闭双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再言语。狄仁杰深知再审下去也难有结果,当下吩咐衙役将他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狄仁杰迅速起身,一边安排亲信继续严密看守大牢,防止有人劫狱或串供,一边心急火燎地往皇宫赶去。
一路上,狄仁杰脑海中思绪飞转,将索元礼等人的阴谋与圣上昏迷之事反复关联思索。他隐隐觉得,索元礼等人或许就是利用了圣上昏迷这个契机,妄图搅乱朝局,好浑水摸鱼实现他们谋反的野心。可圣上为何会突然昏迷,太医院众太医都查不出原因,难道真如幕僚之前所猜测,太医院里有内奸从中作梗?
狄仁杰一路快马加鞭赶到皇宫,宫门前守卫森严,气氛紧张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他刚下马,就有宦官迎上来,神色慌张地引他前往武则天寝宫。
寝宫内,一众太医围在龙榻前,愁眉苦脸,摇头叹息。狄仁杰快步走到榻前,只见武则天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气息微弱。他心急如焚,转头问为首的太医:“究竟是何病症?为何至今毫无头绪?”
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狄大人,圣上脉象紊乱,似是中了某种极为罕见的毒,但我等翻遍医书,尝试了各种解毒之法,却均无效果。”
狄仁杰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绝不简单,太医院定要彻查。”说罢,他又吩咐身旁的心腹:“你即刻去将太医院所有太医的往来记录、近期行踪都给我查个清楚,尤其是与索元礼等人有过接触的,一个都不要放过。”心腹领命后迅速离去。
这边,狄仁杰又想到了之前派去清风岭查探的人,不知是否有消息传来。正想着,一名侍卫匆匆进来禀报:“大人,您派去清风岭的人传回消息,在清风岭一处隐秘的山洞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草药残渣,还有一些似是与宫中往来的信件残片,但字迹模糊,难以辨认。”
狄仁杰心中一动,觉得这清风岭的线索至关重要。他立刻安排另一名亲信:“你速去清风岭,将那些草药残渣和信件残片小心带回,找懂行的人仔细研究,务必查出草药来历与信件内容。”
亲信刚走,之前去瓦解索元礼联盟的另一名心腹也赶了回来,向狄仁杰汇报:“大人,山贼、富商和江湖门派那边都已处理妥当,他们答应不再与索元礼等人合作。但据从富商处得来的消息,索元礼背后似乎还有一股神秘势力,资助他们的钱财远超富商们所出,且这股势力似乎与朝中某位位高权重之人有关。”
狄仁杰听闻,心中一凛,看来这背后的阴谋远比想象中复杂。朝中之人勾结外部势力,意图谋反,还对圣上暗下毒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