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江流听到这话，呼吸变得越发急促，双眼猩红的看向阮铁质问：“为什么？”
“身为轮回神殿的殿主，已经跻身古神星域巅峰强者之列，他为何还要如此？”
其实这点，才是江流最不能理解的。
在他看来，自己创办的轮回神殿，纵然不是古神星域第一宗门，那也必然是前三甲的存在，神殿殿主再不济，也不可能去给异魔皇当走狗才对。
“为了突破桎梏，跻身祖血境！”这时，阮铁低声回了一句。
此话一出，江流先是一怔，随后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不等他反应，却听阮铁继续说道：“异魔皇毕竟是域外天魔，自身携带的魔气不但有污染修士的作用，同时突破桎梏，帮助修士提升境界同样有效。”
“尝到甜头的他，便将魔气引入了轮回神殿，甚至借助魔种之力，帮助整个轮回神殿的修士快速提升修为。”
“这点，你也可以去古神星域任何一个宗门求证。”
说到这儿，江流已经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足足好久之后才再次睁开。
只不过，这一次睁开后，他的眼眸中写满了冰冷的肃杀。
扫向身后的轮回神殿弟子，江流声音沙哑的问道：“你们殿主呢？”
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那个王八蛋揪出来，千刀万剐。
“回回回，回老祖宗，殿主已经……已经。”
“他已经死了！”秦君接话。
江流皱眉转身，看向秦君的时候，不自觉眼神下移。
这种表现是典型的心虚。
注意到他的微表情，秦君也没有嘲笑他。
而是语气平和的道：“轮回神殿上一任殿主江湖，虽然投靠异魔皇，险些酿成大祸，但好在关键时刻弃暗投明，我已亲手送他重入轮回，转世投胎了！”
“什么？”江流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身前的秦君，就好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要知道，在他的记忆中，人皇与道祖可是恨极了异魔皇和异魔一族的。
否则也不可能说出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诛’的言论。
当年只要是被魔种污染过的修士，一律镇杀，绝不姑息。
如今他轮回神殿出了叛徒，秦君身为人皇转世，竟然选择放过他？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我们都是凡人，不能保证一辈子不做一件错事。”秦君与江流四目相对：“江湖如此、你如此，我也如此！”
短短两句话，瞬间将江流心中的痛苦化解。
他感觉如今的人皇，好像比当年的那位多了些什么。
具体说不上来，但却拉近了双方的关系，让他发自内心的折服于秦君的人格魅力。
“江神王，我主此番历尽五百万年轮回转世，已然修成无上神道。如今皇者归来，必将君临天下，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空天苦口婆心劝说。
对此，秦君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言。
“江流，你有错，这点我不否认。”
“但，我相信你能知耻而后勇，亦如当年我选择你成为四十九神王之一一般！”
“因为，信任从来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