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拒绝了那脸上多挂不住啊。
现在嘛，好歹有严君在中间做个缓冲。
就算是坏消息，他在沈穗面前也能保住面子。
沈穗大概能猜出廖怀民的心思，“多做尝试也挺好，即便走点弯路也不怕，不过也得劳烦你多盯着他点。”
这个严君心里有数，去开分店不是闹着玩儿。
可以坚持你的理想，但也得先把工作做好。
又跟沈穗敲定了些具体的细节，严君就离开了，“我还得去看看咱们姜主任，我家老李也托了我一些事情。”
沈穗没再挽留。
她跟严君是工作关系，但严君跟姜雪卿的关系显然更亲近。
同甘共苦过不说，就连现在这份工作，都是姜雪卿帮忙介绍的呢。
于情于理，都不该落下姜教授的。
来到航空学院这边时，严君才发现她的老友不是在实验室，反倒是在办公室处理各种事情。
大概是因为马上过年，学校里的事情也多。
严君调侃道：“看来这系主任也不好当，后悔了吗？”
原本只需要专注于做研究，现在当了系主任，要科研、管理两手抓，虽然姜雪卿正是精力旺盛的年龄，但这么忙活着实在辛苦。
吃着严君从上海带来的麻饼，姜雪卿觉得自己的命又回来了半条。
“有什么好后悔的，系里头今年的成果多了不少。你也知道的，咱们做这个最怕什么。”
瞧着姜雪卿那双明亮动人的眼，严君低叹一声，“没经费。”
其实没经费还算好的。
再往前，他们的前辈们还遇到过连生活物资都无法保证的情况。
不是茶和咖啡这种物资，是最基本的三餐都成问题。
提到往事，前辈们也只是朗声一笑，“都过去了。”
严君觉得没过去，时间是过去了，但事情被烙在心底。
她想自己是再不能吃过去那种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