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安直接切入正题。
“我若要颠覆天道，是否会波及到你？”
陈青禅摇了摇头：“我与其他几位道主不同，我是由弥勒前辈推荐到天道麾下的。作为交换，天道将一切与佛道气数相关的权柄交予我，而我则需作为六道之一，替他补足界河的亏空。”
陈景安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被弥勒出卖的？”
“出卖谈不上。”
陈青禅郑重道：“其中的具体缘由我也不清楚，但据我所知，星神的神体是被他主动舍弃的。”
陈景安得知这个结果，猜测欢喜禅师与星神可能是另有图谋。
但正常来说。
界河应该没人能给得起，同时让两位神君满意的筹码。
除非——
与这两位做买卖的并不是界河中人。
这一刻，陈景安想到了某位隐于幕后的大人物。
假如这是世尊的主意，那就可以理解了。
陈景安依然记得第四世时，曾经眺望界河时的惊鸿一瞥，那只体型大到足以吞下界河的孔雀。
现在看来，一直机关算尽的天道，可能也早就被人摆上餐桌了。
那么——
他们这些人当前的反抗行为，说不得也只是计划上的一环。
假如结果已定，他们只需要按照剧本走完自己的戏份就好。
陈青禅开口道：“我没法对天道下手，因为这可能会坏了弥勒前辈的计划。不过，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倒是可以给爹你们提供些帮助。”
他说着，从身下的莲座上摘下了一朵金色花瓣。
这花瓣径直飘到陈景安的手里。
陈青禅解释道：“这是我的道主印记，可以穿行于天堑之间。我们几位道主彼此有着默契，允许小范围内的人员流动。”
陈景安问出了关键问题：“天道域可以去么？”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