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瘟神闻言冷笑：“你我一体，凭什么只有我是坏人？你既然都敢把神道告诉他，怎么不一次性说全了。”
“我以病气浸染生灵，从而滋长我自身修为不假。可是你，不过是收回了病气，却可以积攒功德。说起来，这一切的祸根不就是源自于你。”
“修为与功德你都要，这天底下最大的伪君子就是你了！”
随着黑牛的控诉，无相圣君总算是明白了瘟神的修炼方式。
如果是刚踏上仙途的那会儿。
他大概会觉得世界观崩塌，这世上竟然有这样表里不一的人。
可是修行的时间久了，见过的人和事也多了。
在无相圣君眼里，凡人的道德标准并不适用于修士。
修为与道德这两者并无正向的关系。
真要论述的话，这其实是反向的。
修为越高，道德标准越低，因为他们本身可以造成更大的破坏。
千千万万低阶修士的行善积德，也不及一个高阶修士的少行一恶可以避免更多的恶生。
这就是现实，没有丝毫道理可言。
至于瘟神。
他造成了东海的病气暴走，导致无数生灵死亡，这是广义上的恶人。
可是对无相圣君来说。
他没有仗着境界强行欺压，甚至打算给他一个机会获得机缘。
那么黑牛的离间在他这就起不到作用。
无相圣君径直走到白牛身后：“还请前辈吩咐！”
黑牛见状冷哼一声，身体立刻散落成无数的漆黑病气，朝着东海别处蔓延。
白牛则露出了笑容。
他伸出一指，点在无相圣君的眉心处：“我先传你本座在返虚阶段开创的圣法，其名‘生死玄经’，共有两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