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踏进院门,阎埠贵和刘海中就迎了上来。
“宏军啊,易中海走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这事你看...”
李宏军点点头:“一会儿开个全院大会吧。”
他回到家放下饭盒,连工装都没换就回到了院子里。
这时阎解放已经挨家挨户通知完毕,院里黑压压站了一片人。
八仙桌和几条长凳摆在院子中央,还是老规矩——三位管事大爷坐在桌旁,其他人围站着。
“人都到齐了,咱们开始吧。”李宏军清了清嗓子,“易大爷走得突然,身后事得咱们帮着操办。”
刘海中接过话头:“易中海留下十几块钱,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家当,加上他那间房。可这些钱要办后事,怕是远远不够。”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说:“按理说,易中海无儿无女,这身后事该由街道办来处理。不过既然住在咱们院里这么多年,咱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人群中,傻柱冷冷地盯着阎埠贵。
上次他想用易中海的肾,就是被阎埠贵给拦下的,这笔账他一直记在心里。
何大清站在儿子身边,也是一脸不忿。
李宏军环视众人,正色道:“易大爷在咱们院里住了大半辈子,虽说有些事做得不地道,可人死为大。我的意思是,这身后事还是要办得体面些。”
底下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要体面就得花钱,可易中海留下的那点钱哪够?
“这样吧。”李宏军继续说,“我先表个态,我出十块。”
阎埠贵犹豫了一下:“我出两块。”
刘海中咬咬牙:“我出五块。”
有了这三位大爷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解囊。
傻柱摸出一毛钱扔进募捐的搪瓷盆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有人捐几块,有人捐几毛,还有捐几分钱的。
最后清点下来,总共募得三十多块,加上易中海留下的钱,统共五十块左右。
“这些钱还是不够。”阎埠贵拨拉着算盘,“要不把他屋里的东西卖了?”
“卖不了几个钱。”刘海中摇头,“最值钱的是他那间房,可没遗嘱,房管所肯定要收回去。”
最后商议决定,由阎埠贵负责采买,傻柱掌勺,在院里摆几桌,算是送了易中海最后一程。
几天后,易中海的后事办妥了,街道办来人看了看,那间房子也被收归公有。
李宏军虽然有心买下,但眼下不是时候,只好作罢。
......
许大茂那边,吃不上陈雪茹的软饭,他又盯上了一个俏寡妇。
这寡妇虽说比不上陈雪茹年轻漂亮,家底也没那么厚实,但在许大茂看来也算不错了。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他格外小心,生怕傻柱再来搅局。
不过许大茂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傻柱整天忙着捡破烂,哪有闲工夫盯着他?
可即便没有傻柱捣乱,许大茂的婚事还是没成。
原来女方打听了一下他的为人,听说他不仅不能生育,名声也不太好,就婉言谢绝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许父提前办了退休,让许大茂顶了他的缺,到电影院当放映员。
虽然很久没摸放映机了,但许大茂熟悉了几天也就上手了。
试用期一个月二十七块五,转正后三十七块五,总算有了个稳定的收入。
许大茂坐在放映室里,看着转动的胶片,心里盘算着:有了这份工作,再说媳妇应该容易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