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饭店关门歇业后,秦京茹的生活一下子失去了着落,她不得不四处托人,最终在纺织厂里谋得了一份临时工的差事。
虽说只是个临时岗位,但在那个工作机会稀缺的年代,能进厂干活已属不易,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个“萝卜坑”。
就像是院里贾家的例子:老贾工伤去世后,他的岗位就由儿子贾东旭顶替;
后来贾东旭在车间出事落下残疾,儿媳妇秦淮茹又接过了养家的担子。
按照这个惯例,等棒梗长大成人,自然也会接替母亲的工作。
这样一个岗位传了三代人,在当时就是最可靠的“铁饭碗”。
不过,无论谁接替工作,都得从最基础的学徒工做起。
就像八级钳工易中海,他为了早点让崔大可接班而提前退休,但崔大可进厂后照样得从钳工学徒开始,一点一点地学手艺。
为了给秦京茹争取到这个临时工的名额,阎家可没少费心,又是托人情又是送礼物,好不容易才把这件事办成。
而在另一边,阎解成依旧在轧钢厂做着焊工。
凭借扎实的技术和勤恳的态度,他已经成了厂里技术骨干。
当时厂里七级焊工本就稀少,八级焊工更是凤毛麟角,所以身为六级焊工的阎解成顺理成章地被提拔为车间组长,带着一班人完成生产任务。
就在阎家日子渐渐走上正轨时,曾经横行院里的傻柱却陷入了人生的最低谷。
他因肾衰竭急需换肾,手术越拖风险越大,可偏偏没人愿意捐肾给他,他只能拼命筹钱,指望从医院买到合适的肾源。
更糟糕的是,因为之前名声扫地,连办酒席的人家都不愿请他帮厨,断了他最后一条挣钱的途径。
每天天还没亮,就能看见何大清和傻柱父子俩推着破旧三轮出门捡破烂。
这活儿虽说不体面,但收入却比想象中好得多。
院里有人传言,干得好的话,光靠捡破烂一个月就能挣上百来块钱。
傻柱早年曾在废品回收站做过工,对里面的门道一清二楚;
何大清也不笨,经儿子一点拨,很快就上了手。
果不其然,不到一个月,父子俩靠捡破烂竟挣了一百多块,总算凑够了手术的定金。
钱一凑齐,傻柱第一时间就去医院交了费。
何大清虽然平时自私,但这次却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
他年纪大了,不打算再“练小号”,何家会不会绝后,全看傻柱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每当夜深人静,何大清总会懊悔当年一时糊涂,跟着白寡妇跑去保城。
要是自己没走,好好管教儿子,傻柱或许就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说句不夸张的,如今四合院里就数何家最困难。
傻柱因为脾气倔、不会做人,早些年得罪了李宏军,现在人家没趁机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万幸。
只有刘海中还时不时找傻柱的麻烦,一方面是看不惯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讨好李宏军——毕竟李宏军对傻柱的厌恶,全院人都心知肚明。
医院里,手术费交齐之后,医生很快安排了手术。
幸好医院里还有合适的肾源,挑了一个与傻柱匹配的备用。
手术室外,何大清坐立不安,何雨水也匆匆赶了过来。
“院里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冷血。”
何雨水低声抱怨,“我哥做这么大的手术,连一个来看的人都没有。”
何大清心里也不是滋味,只能叹气道:“别管他们了……但愿柱子这次能挺过去。”
漫长的等待之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门一开,主治医生走了出来。何雨水立刻冲上前问:“医生,我哥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看这神情,何大清和何雨水心里都“咯噔”一下,明白手术恐怕凶多吉少。
“手术没有成功。”医生语气沉重,“不过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其实大家都明白,要是早点做手术,成功率会高很多,可傻柱拖得太久,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虽然命保住了,但这次手术失败对傻柱的身体无疑是雪上加霜。
往后他恐怕会变成一个离不开药的“病秧子”,至少还得在医院休养好几天。
何雨水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哥哥,心里又气又疼,一跺脚就往四合院跑去,要找那些冷眼的邻居理论。
此时四合院里静悄悄的,阎老西一早就钓鱼去了,李宏军还没下班,只有几个大妈坐在院子里唠嗑。
于莉正在家门口包饺子,女儿李云清在一旁帮忙。
何雨水气冲冲地闯进院子,大家都愣住了。
李云清小声对于莉说:“妈,傻柱今天不是做手术吗?看她这模样,该不会是手术失败了吧?”
因为两家关系不好,李云清从不喊“傻叔”。
于莉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但她并不想掺和——既然早就和傻柱结了梁子,他家的事又与自己何干?
果然,何雨水一进院就红着眼睛嚷了起来:“要是我哥能早点做手术,说不定就不会失败!”
“大家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你们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谁家没个难处?你们就忍心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