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四合院的青砖灰瓦上。
何大清特意起了个大早,拄着拐杖守在大院门口。
当他看见阎埠贵推着那辆吱呀作响的破旧自行车准备去上班时,连忙挤出笑脸迎了上去:“老阎,上班啊!”
“早啊老何。”
阎埠贵虽然心里纳闷何大清为何如此热情,但还是客气地回了个招呼。
虽说两人关系不算亲近,但表面上还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更何况阎埠贵自诩是个知识分子,在初中任教多年,该有的涵养还是有的。
“今晚下班来我家喝一杯怎么样?”
何大清脸上堆着笑,语气格外殷勤。
原来,自从得知傻柱患了肾衰竭需要换肾,而医院里的肾源价格昂贵,父子俩就打起了易中海的主意。
如今易中海老年痴呆,由阎埠贵夫妇照顾,想要偷偷用他的肾,必须得到阎埠贵的配合。
阎埠贵一听有酒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能免费蹭一顿饭,家里就能省下一顿口粮,这笔账他算得清清楚楚。
“这感情好啊!”
阎埠贵满脸堆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何大清见对方答应得爽快,心里也踏实了几分。
阎埠贵哼着小曲,骑上自行车往学校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盘算着今晚这顿酒。
何大清突然请客,其中必有蹊跷,不过既然要请人喝酒,总得准备几个像样的下酒菜才是。
“估计是想让我给傻柱介绍个对象吧。”阎埠贵暗自揣测。
学校里确实有几个单身的女教师,但他可不会给傻柱牵这个线。
且不说傻柱条件差、名声坏,光是想到要为此得罪李宏军,这笔买卖就划不来。
.......
傍晚时分,阎埠贵下班回到四合院。
他把自行车往家门口一停,就对正在做饭的老伴说:“今晚别做我的饭了,我不在家吃。”
“不在家?那你上哪儿吃去?”二大妈顺口问道。
“老何请我喝酒。”阎埠贵乐呵呵地说。
“何大清请你喝酒?”二大妈一脸诧异。
阎家和何家关系一向不冷不热,何大清突然请客,这事透着古怪。
二大妈也觉得事情不简单,但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是想让我给傻柱介绍个对象吧。”阎埠贵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应该是这样。”二大妈点点头,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毕竟傻柱年纪不小了,还打着光棍。
何大清就这一个儿子,要是绝了后,老何家可就断了香火。
不过以她对老伴的了解,就算请十次酒,阎埠贵也不可能真给傻柱介绍对象。
“去把老易的裤衩洗了。”二大妈吩咐道。
一听要给易中海洗裤衩,阎埠贵顿时拉长了脸,但转念一想,总不能让老伴去洗,更不能让儿女动手,只好憋着一肚子气去干活。
待阎埠贵洗完衣服,收拾妥当来到何家时,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
何大清拿出一瓶老白干,傻柱则准备了三个菜:金黄酥脆的油炸花生米、香气扑鼻的猪肉炖粉条,还有一条色香味俱全的糖醋鱼。
有鱼有肉还有好酒,阎埠贵看得眉开眼笑。
傻柱给三个酒杯都满上,率先举起酒杯:“二大爷,我敬您。”
酒杯相碰,阎埠贵美滋滋地抿了一口,随即夹起一块肥肉送进嘴里。
“肥而不腻,柱子这厨艺是越来越好了。”阎埠贵赞不绝口。
三人推杯换盏,不一会儿一瓶老白干就见了底。
何大清又拿出一瓶,桌上的三个菜也所剩无几,大部分都进了阎埠贵的肚子。
酒过三巡,何大清觉得是时候说正事了。
“老阎。”
何大清压低声音说道:
“我家柱子病了,肾衰竭,需要换肾。”
“可是医院的肾太贵了,我们换不起。”
“我琢磨着,可以用老易的一个肾。”
“少一个肾,老易也死不了。”
“你要是帮忙,我给你五十块钱。”
原本半醉的阎埠贵一下子清醒过来。
傻柱肾衰竭?要用易中海的肾?
五十块钱?
不可否认,五十块钱确实让阎埠贵心动。
但用易中海的肾?
虽说阎埠贵喜欢算计,也贪财,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他和易中海毕竟是多年的老街坊,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
人少一个肾是死不了,但对身体的伤害可不小。
要不然何大清怎么不捐自己的肾?
“要不就开个全院大会,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捐肾?”阎埠贵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