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见白寡妇的儿子态度嚣张，心头火起，攥紧拳头就要上前理论。
何大清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儿子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何大清转头直视白寡妇的儿子，开门见山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儿个来就是想跟你借四百块钱应急。”
他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这话一出，白寡妇的儿子顿时瞪圆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他媳妇更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尖声道：“四百块？你们这是打劫呢？我们哪来这么多钱借给你们！”
“就是！一分钱都没有！赶紧给我滚出去！”白寡妇的儿子气得满脸通红，伸手指着门口吼道。
何大清和傻柱对视一眼，脸上毫无意外之色。
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料到会碰钉子，此刻反倒更加镇定自若。
何大清不紧不慢地在凳子上坐下，慢悠悠地说：“要是不借这四百块钱，那我们爷俩就住这儿不走了。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我这条老命豁出去了！”
傻柱立即会意，配合着父亲演戏。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碗叮当作响，恶狠狠地说：“我爸说得对！要是借不到钱，我就一把火烧了这房子，再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
白寡妇的儿媳被这番狠话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往丈夫身后躲。
白寡妇的儿子也是心头一紧，强装镇定地喊道：“你们这是要讹诈？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报案？”
“报案？”傻柱嗤笑一声，双手抱胸往前逼近一步，“去啊！你要是不去就是我孙子！正好让街坊四邻都评评理，看看你们这些不念旧情的东西！”
这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有人隔着窗户劝道：“大白啊，好歹何大叔以前对你家也不薄，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就是就是，都是老街坊了，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白寡妇的儿子被众人说得面红耳赤，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他何尝不知道何大清和傻柱都是说到做到的主，真要闹出人命来，后果不堪设想。
可要让他拿出四百块钱，那简直是在割他的肉。
其实白寡妇去世后，家里确实留下了些积蓄，满打满算也就五百多块钱。
这可是他们省吃俭用多年才攒下的家底，一下子要借出去四百块，任谁都会心疼。
就这样僵持了两天两夜，何大清和傻柱索性在白寡妇家住下了。
何大清使出了绝食的招数，整天不吃不喝，就坐在堂屋里一动不动。
傻柱更是像个瘟神似的在屋里转来转去，时不时用阴森的眼神打量着屋里的家具摆设，仿佛在琢磨从哪里下手最合适。
白寡妇的儿子被这阵势弄得寝食难安，连夜里都不敢睡得太沉，生怕这对父子真的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他嘴上虽然一直嚷嚷着要报案，可终究没敢真去——他太了解何大清的脾气了，要是把这对父子逼急了，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第三天早晨，白寡妇的儿子终于扛不住了。
他黑着眼圈找到何大清，有气无力地说：“何叔，四百块实在太多了，我最多只能借三百。这已经是我的全部家当了，再多一分都没有！”
何大清眯着眼睛盘算了一会儿，这三日来的绝食让他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神依然锐利。
他缓缓开口：“三百就三百，不过得立个字据，三年内不能收利息。三年后按银行利息算，十年后利息不能超过银行标准。”
“成！成！都依您！”
白寡妇的儿子连连点头，现在他只求尽快送走这两尊瘟神。
立好字据，白寡妇的儿子颤颤巍巍地从柜子深处取出一个布包，一层层揭开，露出三沓整整齐齐的大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