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眉头一拧，刚要反驳，我抬手轻轻制止了他，目光转向一直低着头的叶晚星。
“晚星，你能告诉我，你昨晚唱的那首《一时的选择》时，心里在想什么吗？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是因为什么？”
叶晚星猛地抬起头，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更没想到我会在父母面前提起那首歌。
她咬了咬嘴唇，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哽咽：
“我……我就是觉得……好像我的人生，从来都不是我自己的选择……上学、专业、工作……甚至未来要和谁过一辈子，全都是安排好的。我就像个提线木偶……”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但她倔强地没有去擦。
“我喜欢唱歌，我喜欢音乐，我想用自己的声音去表达，去活着……哪怕苦一点，累一点，那是我自己选的啊！
可是……可是没人听我说，没人觉得那是对的。
爸，妈，我只是想……我只是想要一点点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就那么难吗？”
她终于将压抑在心里许久的话，带着哭腔喊了出来。
这不是排练好的台词，而是真实情绪的爆发。
这话说完，叶母的眼眶也红了，别过头去，悄悄抹了下眼角。
叶父看着女儿泪流满面的样子，嘴唇动了动，原本严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措。
他或许习惯了女儿的吵闹和反抗，但这样直接而悲伤的控诉，可能还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