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空不开口。
不空和尚在一阵沉默后，说道:“佛魔聂空，其实认真说起来，老僧和你之间并无仇怨，所作所为，也并不是害你。”
“甚至，我想要让你加入我大雷音寺。”
聂空的嘴角扬起莫名的神色。
当初，大雷音寺就是被这个和尚亲手所灭，如今，又让他加入大雷音寺，话语里面，透露着矛盾。
“佛魔聂空，你可否听老僧我讲一段百年前的故事？”
忽然，不空和尚如此说道。
聂空说道:“长话短说，平生可不喜欢听那又臭又长，如同裹脚布一样的故事。”
“话说，在一百年前的西域，曾有一位佛门的绝世天才，生来就具有佛骨和佛性，当时，被众多佛门之人视为佛门的未来，认为他可能，打破这片天地的禁锢，突破先天，白日飞升。”
“佛门不惜以最好的资源培养他，半步大宗师级的佛门前辈，亲自为他传授佛法。”
“此人也不负众望，五岁初通佛经，七岁阅览百经，十二岁时，就已经将所有的佛经融会贯通，被誉为佛子，在十六岁时和天下诸多佛门名宿辩经，就能够辩得一众佛门名宿败下阵来，自叹不如。从此以后，这位佛子的佛法造诣愈发高深，信众甚多……”
聂空打断了不空和尚的叙述。
斜着眼，调侃道:“这故事中的佛子，不会是你吧？”
“非也，老僧一介愚僧，又岂有这等佛法造诣？”
不空和尚眼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尊崇，仿佛在说着一尊佛:“此人，是贫僧的师兄释难。”
聂空脸上流露出愕然的神色。
释难！
释众生之苦难！
敢以此为佛名，不知是狂妄，还是真有此等抱负？
聂空颇为好奇:“这个名字，是你师兄自己取的？还是他的佛门前辈取的？”
“是师兄融会佛经之后，自己所取。”
不空和尚淡淡说道，就好像，他师兄有这等抱负，才是理所应当的事，有的人生来，就注定是不凡之人，要成就一番不凡的功绩。
他师兄就是此例之人。
接下来的故事，不空和尚全程带着狂热的崇拜，听着聂空一阵头大。
这哪里是讲故事，分明是在吹嘘自己的师兄。
“说重点。”
聂空挑眉:“贫僧可不想，听这么多华而不实的吹捧。”
不空和尚眼皮一跳。
而后，挑出了重点来讲。
无他，不是对手尔。
“我师兄他，十岁练武，十五岁时，就已经一品武夫，十八岁时，就是武师巅峰，二十岁成就宗师。”
“三十岁时，成就半步大宗师！”
从不空和尚嘴里，说出的每一个数字，就像是一道道惊雷，落在聂空的心头，惊得他震惊不已。
这等天资，已经不能够用天才来形容了。
而是妖孽！
难怪会被当时佛门的所有前辈，视为佛门的未来，称为佛子。
三十岁突破半步大宗师，这等成就已经是前无古人。
即使是在这个无法突破大宗师的时代，也是有资格，问道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