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勾连着天地之地的身影，在皇家园林中快速移动，速度之快，产生一道道残影。
聂空和赵无极之间的攻防战，每一次的进攻，都是招式频出，速度快的惊人。
攻击和防御之间的转换，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聂空倍感巨大的压力。
即使他勉强跟上了对手的进攻节奏，对手那密不透风攻击，压迫的他快要喘不过气。
一式鹤形散手打向他时，猛然变招，赵无极的攻击方式，从刚猛变得糅合，通过借力打力的方式，拉扯着聂空。
这是太极之道！
砰！
聂空胸口遭受一击，顿觉一股柔劲侵入他的体内，拉扯着他的五脏六腑，即使大宗师级别的力量一次次的愈合他的伤势，也不可遏制的出现颓势。
伤势的愈合速度，慢于被击伤的频次。
“咳咳……”聂空咳嗽连连，心中顿生警觉。
就连他的佛魔之力，也被压制了。
“小子，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即使你借来了两大宗师级的力量，在老夫眼里，你依旧不够格。”
赵无极冷嘲热讽，攻击着聂空的心理防线。
“你若是真觉得捏死贫僧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又何必多费口舌？”聂空模样狼狈不堪，声音却前所未有的冷静。
有余涅槃所带来的心境，让他在这种越发危急的时刻，愈发的沉稳。
赵无极面色一冷，也不再废话，再次抬手时，招式之中柔中带刚，刚中带柔，刚柔并济。
一式杀招，直戳聂空眉心。
“佛！”
“佛！”
“佛！”
聂空眉心一疼，额头溢出丝丝血迹，染红的面目，内心却是无比的澄澈，暗喝三声佛字。
这一刻，心经运转到了极致。
无我无他，无色无相，无妄无念，之前的超然之感，再次浸满心神。
仿佛间，这片天地的一切都变得缓慢，变得虚无，唯有聂空一人，是那唯一的“真”。
风声、白云、大地、草木……又随着聂空的一念，逐渐变得真实。
虚与实的刹那转换，让他福至心灵，下意识抬手一击。
砰！
又一次的对碰，聂空再一次被震退。
然而，赵无极却眼皮一跳，黎无晦和冶无愁相视对方一眼，皆浮现出震惊之色。
“这小子刚才，跟上了对方的进攻节奏！”冶无愁嘶声说道。
不同于前几次的勉强，而是显得从容淡定。
之所以依旧处于劣势，只不过是两者间的力量，存在着差距。
“阿弥陀佛，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厄……”
聂空念着经文，对心经有了更深层次的感悟，佛与魔之间，仿佛阴阳并济。
双手结印。
所结出的那一道宝相庄严的佛印，仔细一看面目，居然是他自己！
“这小子，还真是狂妄。”看到这一幕，冶无愁眼皮狠狠一跳。
别的佛门高僧无不是对佛尊崇至极，唯有他，结出的佛印是他自己。
“依我所看，他并不是狂妄，而是对佛法，有了更超然的领悟。”黎无晦发表自己的见解，他也曾研读过佛法。
“佛说，众生皆有佛性，众生皆佛，佛可以是乞丐、是豺狼、是女子，亦可以是粪土，亦符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超越空与色。”
“世人只是尊佛，永远成不了佛。”
黎无晦的观点可谓是惊世骇俗，被佛众知晓，定会批判为异类和魔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