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城门大开。
夜色之下,一支大军徐徐进入城内,为首之人身披黑色甲胄,胯骑汗血宝马,目光如鹰。
蒋乘龙看了一眼城内守军,说道:“你们做得很不错,从现在开始,这里的城防就由我们来负责了,你们可以退下了。”
应天泽面露迟疑之色:“叛军势众,我等退下,只凭你们,只怕难以抵挡叛军。”
“哼!本官官阶在你之上,以下犯上者,以军法处置,该杖责三十!”
蒋乘龙以威压人,看向应天泽眼里满是不屑。
应天泽正要进言,
被左右几个郎将拖下,低声道:“应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命即可。”
而后,朝蒋乘龙拱手道:“下官听令!”
城门上的守军,逐渐被替换。
夜色掩映之下,应天泽无法看清对面几位将领的面目,却见他们的形迹可疑,顿生疑惑。
当即,火速赶往县衙:“我要见萧大人!”
“萧大人身体有恙,应将军有何话,给贫僧说即可。”
聂空现身,那萧敬业已经脑袋搬家了,应天泽又怎么看得见?
“大师,今夜来了一匹自称是从州府来的援军,节杖和符令虽然全部对上了,可我观他们形迹可疑,只怕有诈。”
“特来禀告萧大人,还请萧大人前去辨认。”
应天泽神色匆匆的开口,心切之下,没有注意到聂空脸上那意味深长的莫名之色。
“哦?节杖和符令都对得上,说明他们就是援军,应将军,你多虑了。”
聂空摇头说道:“还请回去吧,萧大人身体有恙,休息片刻后,就会和州府的援军接头。”
“哎!”
见进退不得,应天泽重重叹息,跺脚离去。
那萧敬业哪里是身体有恙,分明是有意不见他!
蒋乘龙带领的叛军,已经完全入城,这时,城门关闭。
见此,蒋乘龙抬头巡视,不见黄庭和牛县丞,说道:“带本官去县衙,本官要和此地县令,商讨破敌之法。”
却在这时。
街道左右,忽然窜出披甲执锐的人马,将蒋乘龙等人团团包围。
“你们这是何意?”蒋乘龙色变,嘴上依旧喝问。
“呵呵……我看,县令大人就没必要见了,蒋长史,别来无恙。”
一人手持长槊,冷冷看向蒋乘龙。
见对面之人认出自己,蒋乘龙借着夜色,凝视来人,看不清其面貌:“你又是何人?”
“刺史府一别,怎么这么快就认不出我了?”沈心阳冷笑。
听见那声音越来越熟悉,有见久不见黄庭和牛县丞,蒋乘龙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不妙,大喊道:“不好,有诈!”
正要后撤时。
只见先是一波箭雨落下,披甲执锐的士卒,自然无损,可那马匹却是受惊,嘶鸣不断,长槊齐齐刺来。
人仰马翻,阵型大乱!
他所率领的这一支人马,足足有两万余人,都是精锐之师,可在街头巷尾这么小的空间里,难以发挥全部战力。
又有建筑阻挡,骑兵无法肆意奔走。
此时,又有一支伏兵杀来,结盾阵缓缓推进,靠近之时,长刀斩断马腿,倒下士卒被乱刀扎死。
“退,退!向城门后退!”
蒋乘龙疾呼,带领着人马,朝着最近的城门退去,企图杀出去,到城门时,却发现那支接替守军的队伍,全部被歼灭。
“黄庭误我!误我!”
见此,蒋乘龙怒吼,这样一支精锐之师,本该在战场上驰骋纵横,杀敌无数,如今却被围困瓮中,憋屈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