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洛神色淡漠下来。
她和郑观音,两人间是打从心底的本能厌恶,磁场极度不合,哪怕放现代都是死对头。
“不去找场子?”
“啊?”明洛本能发出了个单字,旋即沉默片刻,缓缓摇了摇头,“总不能弄死她吧。”
显然李二除了自家两兄弟和所有侄子外,都是采取宽大处理的政策,尽可能拉拢。
都贞观十年了。
郑观音背后是荥阳郑氏,她杀了郑观音,怕是要被李二拎出去向荥阳郑氏赔罪的。
长孙愕然道:“你的想法都那么……”
“其他那些伎俩……让她在我面前跪半天吗?这可以吗?”明洛眉峰一扬,眼中闪过一道光彩。
长孙哑然失笑,咳了两声后嗔怪道:“你倒是敢说。”
“敢说也敢做,只是没必要罢了。有这功夫,我更愿意在这里陪陪娘娘,或者去看看溪娘。”
比郑观音那张脸讨人喜欢多了。
这话成功取悦了长孙,她没继续揪着自家妯娌不放,何止是一个郑观音,还有个不省油的杨氏。
近来在外走动的次数多了,连园子都逛了许多回,说是打扮地花枝招展,相当勾人。
她没继续想下去。
毕竟宫里的女人打扮,本质目的只有一个,而这一个目的最近每日都围在她身旁,有许多日子没去后宫了。
还能如何。
她已足够幸运。
*
一生堪称传奇的长孙活过了贞观十年,打破了既定的历史命运,甚至于除夕日换上了相对繁复的礼服与李二一同出席家宴。
但这日最出风头的当属明洛。
她自然没能出宫,长孙只是稍许好转,并未痊愈,她也就规矩本分地在立政殿旁的别院中与芳草一道守岁,吃一点好吃的,算一算宫外送来的账本,规划下来年可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