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哪怕是主家突发善心,只消在某个环节嫌烦觉得麻烦,那么此事便会再度搁置。
“大概是。”
“如果我也带了呢?”明洛看向芳草。
胡吏员一脸震惊地瞧着芳草从袖中摸出一份文书,折得方方正正,字迹工整清秀。
他快速阅览了一遍,有理有据,条陈清晰,他知道今儿他必须把芳草的事儿给办了,以此让明洛安心。
胡吏员没和明洛讨价还价,利落转身进了屋。
没多久,就在明洛无聊地开始掏耳朵时,里面爆发出了特别剧烈的争吵,针锋相对。
她刚想凑近竖着耳朵听一听,结果人直接推开房门冲了出来,俱是怒意腾腾冲着她来。
“就是你?”
此人声音洪亮。
全然不似老头做派。
“是我。”明洛身姿笔挺。
“你可知,若是放良,此人今后所为皆与你所写文书捆绑?”老古董大约以为明洛年轻,被蒙蔽了双眼。
“知。”
明洛言简意赅。
老古董看她眼神清明,姿态坚定,又回眸往胡吏员身上转了个圈,一时拿不准这件事的源头问题。
“先生觉得何处不妥当?仅仅是担心奴婢将来胡乱惹是生非吗?”明洛先发制人。
老古董没好气道:“哪里都不妥当,良贱之间,岂有随意的道理?”这是由出身决定的。
“意思是,先生觉得不可了?”
这个时代的尊卑贵贱等级已经深入人心。
包括为奴婢的人,也只会觉得自己命不好,而不是世道有啥问题。因为觉得有问题的奴婢,早死了。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