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洛完全理直气壮。
惹来李二一记白眼。
“那是阿娘留给我们兄弟的。”
“我不知道啊。”明洛很无辜。
李二示意她倒茶,冷笑一声:“你知道难道不拿了?要是知道这玉佩珍贵,以你的胆子,怕得来讹一讹吧?”
“有贼心没贼胆啊。我很怕郑观音的。”
明洛认真道。
“郑观音郑观音……你喊得这么顺溜可见心里没少骂吧,还说自己怕,你哪里知道怕字怎么写?”李二哼了声,拿过茶杯喝了一大口。
“知道的知道的。我后来之所以主动随军,也是为了躲她。”明洛干脆趁着这次机会把能解释的都解释清楚。
李二轩眉一掀:“那为何玉佩落在平康坊?”
“我当时在风萍小院,就是刚才那位姑姑处躲了阵。”事到如今,明洛仍不愿全盘托出。
怀孕打胎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吗?
“躲?”
李二声音一凛,直觉告诉她,这其中肯定藏着其他弯弯绕绕。
“拿玉佩当了住宿费。我当时身无分文。”
明洛低声道。
有风穿过长廊,卷起两人的衣裳一角。
一个是天潢贵胄,即便身着骑装,边缘处依旧滚着浅金云纹,连绵不断地如同山河起伏。
一个是市井民女,通身上下无一件首饰,下半身是最常见的马面裙,朴素地毫无间色或者纹路,为了行走方便,她甚至改了款式。
“陛下有其他疑惑吗?”明洛不愿多耽搁,干脆仰起脸对上李二一直逡巡在她脸上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她却不像从前般怯怯低下头。
“多了。”
李二上上下下端详着她。
明洛诚恳无比:“陛下尽管问。”
“朕奇怪的是,你明明从唐王世子府逃了出来,按照你的说法,你再也不想碰上郑观音,为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