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适时打住了,看向王珪魏徵。
王珪则皱眉,他不理解。
“此玉佩和陛下那块原是同一块,归属先太子所有。”房玄龄缓声道,他大致解释了下缘由,旋即看向来报之人。
“是在平康坊的一处小院?”
他语气毫无起伏。
“风萍小院,其姑姑已经承认,说是一位故人落在她处的,她是代为保管。”来人道。
“何人?”
“明扬医院的宋医师。”
此言一出,让在场所有人再不想多说一句,包括向来擅长打圆的房玄龄,他能说啥?
魏徵亦面色难看。
从过往战绩看,他在宋明洛手中同样没落到过好。
“陛下在何处?”
“在林苑。”
春夏之交的上林苑,花木扶疏,鸟兽成群,李二组织了场小规模的游猎,笑意盎然。
来人是马周。
他一见衣衫工整,神情端正的臣下,敛了大半笑意,等对方说明来意,又有冒出来的政事了?
马周请安后利落递上了玉佩,啥也不说。
在他来看,一块玉佩而已,政治意义再大,也随着李建成的死灰飞烟灭了,有啥兴师动众的必要?
当然,决定权在陛下。
谁也拿不准陛下对其兄的态度这几年有没有发生变化,是软化了还是更不屑一顾了?
“此物从……平康坊而来?”
李二拿在手上细细摩挲了半日,心间竟有一丝绞痛,宛若骤然裂开在心底的缝隙,细细密密地疼。
那些年幼时光。
他和兄长一同承欢在阿年膝下的温软画面。
那一分为二,由阿娘亲手打络子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