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长孙的心情怕是比颖娘更加糟糕。
明明她离开长安前,然然的脚还没有病变,外观上看不出猫腻。
反正来都来了。
抱着如此心态,明洛在颖娘收拾完自己进家门后又等了会,方施施然地敲了门,友善无比地登门。
诊脉间隙,颖娘旁敲侧击问起另一位病患的情况。
“他比你家然然大些,只是情况更不好。”
“也是天生的?”
“对。”明洛不敢透露太多信息。
颖娘眼眶红得不像话,有酸楚的笑意染上唇角,哪怕屋外夏光明媚依旧,却热不了她每日浸在谷底的心。
“截肢的话,然然以后怎么办,她要怎么活?”
一想到这个可能,颖娘悲从中来。
比起‘治’然然的病,明洛来此的作用更多是安慰绝望的颖娘,作为聆听者倾听一个母亲的苦楚心声。
以至于她差点忘了颖娘和武则天的关系。
她一出姚家门便瞧见了在巷子口守株待兔的武家人。
哎哟。
真好。
明洛在心底掐指一算,武则天是贞观十一年进的宫,当时十四,意味着这会儿已经是小学生模样了。
刚好,就有个年龄六七岁的女娃站在一位妇人边上,光看眉眼间的灵气,明洛便心花怒放。
未来的女帝。
好想抱着拍张照打卡留念。
“宋医师好。”
哇塞。
不愧是中华史上顶牛逼的女人。
她居然是第一个向明洛问好的。
明洛也开始扮演一个和善友好的大人,弯下腰仔细瞅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姓宋?”
“阿娘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