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的天性就是爱住好房子。
畜生都知道给自己拾掇个漂亮干净的窝。
“可有他人建言过?”
“未曾。”许营德指着后一页信纸的话,“只是她说等突厥事宜尘埃落定后,八九月左右。”
许敬宗愣了一秒:“颉利可汗不是逃了吗?又被李世绩将军逮住了?”
“不清楚。”
“你预备给她回信吗?”他问。
许营德答:“没法回,她也说了,她不会逗留在一张嘴就可能吃到灰土的地方,该回来享福了。”
“享福?”许敬宗神情有些奇怪,敢情一天接诊五十个病人是种福气?有些医师,五天接诊的病患都没这数。
“对,她这么说的。”
许营德顺带报了价。
“没涨嘛……?”许敬宗颇觉稀奇,他对明洛的印象不好也不坏,只是人一旦爱钱,就很难树立伟光正的好形象。
“和从前一样。”
“杜家的话,杜公的长子也不过弱冠,次子四五岁……”许敬宗思来想去,这能干啥呢。
人家主心骨都要死了!
再巴结也没用?
他该想的是工部尚书的空位由谁来顶……
李靖此战后必定不可能留在军中继续掌兵,陛下从这条路来,不会再养出第二个军功卓著的天策上将。
保不准以后连带兵出征的机会都不会有。
毕竟当年……
李靖也勉强算秦王府的人,秦王对他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却一直不愿意表态,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