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周?”
李二对这名字经过一下午的畅谈后熟稔了许多。
“是。”
“其余还有吗?”
“没有。”张阿难不是常信,不会什么有的没的都说。
“嗯。”
门被重新合上,方才被撕开的静谧重新慢慢填补上了岁月静好。
“这也没什么,大抵是路上不小心偶遇了?”长孙半分不奇怪。
李二低低笑道:“偏就她满世界的偶遇,真是绝了。自我碰上她来,她就有数不清的巧合和运气,从未踩过坑。”
也包括从他兄长的府邸逃出来转过身来随军。
这是正常小娘子该有的轨迹嘛?
“这不就证明她身上是带着气运和上苍眷顾的吗?”长孙愿意多和明洛接触,未尝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观音婢,我认真想过,这胎生完……我们——”李二也不知怎么形容,说不生就不生了?
“陛下。”
长孙笑着叹气,“明洛没说什么啊……”
“她是不敢说。”李二淡笑,之前他贵为秦王,她敢说这样的话就很让人刮目相看了。
现在他为天子,作为医者让一国帝后别生孩子,想想多么荒谬。
“过两天她要进宫请脉。”长孙感受了下自己的身子,距离生完稚奴已经过了半年有余,整体不错。
也难怪陛下这些时日留宿她地方的时日不多,原来忌惮着此事,生怕她再生育。
“你问问她。”
“嗯。”
马周喜提监察御史官职的同日,明洛如之前许多次一样进宫给长孙请脉,打扮中规中矩,稳稳请安行礼。
对于这次相对日常的平安脉,长孙则严阵以待,倒没多少隆重,就是和明洛的平淡比,她略微紧张。
“嗯,你过来。”
长孙甚至清退了其他无关紧要的宫人,只留了心腹在旁作陪,让明洛的小心脏扑通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