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
张士贵有感于她的交友广泛。
“张将军方便通融吗?”明洛扬起自己的招牌微笑,乖巧无比地仰视着对方。
光从能和张士贵说上话,她就有把握能成。
“行吧,不过你还是别进了。刚才薛记室与张某说了,宋医师刚离开。”张士贵正色道。
“自然,不好叫将军为难。”
明洛详细无比地告知了冯绘的住处,丝毫不担心张士贵的手下人会贪墨冯绘的钱。
这些甲士都是精锐都是秦王府的八百亲兵之一,属于前途无量的,多半有秦良那般的出身,不会特别眼皮子浅。
冯绘那一箱子私房钱不是体积大的钱帛,主要是值钱的首饰金银等物,看着不多,重量却沉。
她幸福无比地将其艰难背到了最先进入东宫的边门,按照约定分好,再拖拉着出宫。
这一趟其实挺圆满。
尤其能看到安然无恙的红妩,简直赚大发了。
只等落胎药煎好,红妩打掉孩子,她随便求个谁就是。
但她忽略了郑观音此时此刻的清醒神智,在明洛的思维里,郑观音肯定忙着伤心儿子和夫君,以及她身为太子妃的无上尊崇,在这一夜成了泡影,封后更是南柯一梦。
哪里会管其他破事。
事实上,郑观音这日一直伴在儿子身侧,不断想要向外递信,试图保儿子一条命。
“娘娘,尚药局的人来了,说是红妩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有宫人来回话。
秦王封锁了东宫不假,但并未撤掉所有宫人,特别是太子妃身旁的体己人,仍在伺候。
“没福气的贱婢,这时候肚子倒争气了。”郑观音说完神情里弥漫开一股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