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众人纷纷鼓掌夸赞,皇后也笑着点头:“确实不错,音色清亮,功底扎实。”
李嫣然起身屈膝谢恩,目光仍不自觉往谢景州方向飘,见他依旧没什么反应,心底难免有些失落,却还是强撑着退回了座位。
皇后瞧着这情形,又扫了眼底下跃跃欲试却不敢上前的贵女,笑着开口:“李小姐的琴音果然动人,还有哪位姑娘愿意露一手?无论是书画还是棋艺,都只管上来便是。”
话音刚落,就有位穿粉色襦裙的小姐起身,怯生生道:“娘娘,臣女.....臣女会画牡丹,想借着园里的景致,画一幅《牡丹图》献给娘娘。”
皇后欣然应允:“好!正好园里的牡丹开得正旺,你尽管画,能留下牡丹最美的时刻也是一桩美事。”
宫人很快搬来案几、宣纸和颜料,那小姐握笔在一旁画着,皇后看着底下众人微微一笑:“这画画最是费时间,与其这么干等,不如不如咱们来行个酒令?就以‘春’字为引,每人说一句与春有关的诗句,接不上来的,便罚一杯果酒,如何?”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连原本拘谨的贵女们也松了口气,酒令轻松有趣,又不用像才艺展示那般紧张,还能在太子面前露个脸。
皇后看向一旁的谢景州,笑着开口:“不如,就从太子开始吧!”
谢景州闻言抬眸,语气平稳:“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连思考都没有直接脱口而出,众人暗自赞叹太子学识渊博,接下来轮到李嫣然,她早有准备,起身柔声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说罢还带着几分自得的看向谢景州,觉得凭自己的才华,定然能得太子的一句夸赞,可谢景州只是淡淡点头,目光并未多作停留。
酒令顺着席位往下传,轮到沈初棠时,她略一思索,轻声道:“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皇后眼前一亮:“好一句草色遥看近却无,沈小姐这心思,倒是细腻得很。”
谢景州也看向她,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诗句贴切,意境也足。”
沈初棠听到两人的夸赞,脸颊微红的垂下眼睑,轻声道了句:“多谢娘娘夸赞,多谢太子殿下夸赞。”
沈初棠道了谢便立刻坐下,只觉得周围的目光像是要将她刺穿一样,让人坐立难安,尤其是李嫣然那个方向,目光格外锐利,像针似的死死扎在她身上。
好在皇后娘娘又夸了其她贵女,倒是为沈初棠解了围,缓解了不少压力,行酒经过了几轮,粉裙小姐的画也终于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