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明礼的话,汉子的脸色瞬间灰败下来,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
苏明礼将手里的刀架在他的脖颈间:“你若老实交代背后主使和盐的去向,我还能在官府面前为你求个情,让你走的轻松些,若是继续负偶顽抗,你家里的妻儿老小,怕是要跟着你受到牵连,究竟该怎么做想必你心里有数。”
苏明礼这番话一下就戳中了汉子的软肋,他浑身一颤,泪突然滚了下来:“是.....是城西的王盐商和管理盐仓李大人,他们说只要我能把这批盐运出去,就给我们每人一百两银子,如果不做就直接杀了我们,免得暴露消息,我们也是被逼得,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大人!”他哽咽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苏明礼抬手打断。
苏明礼看着有些暗淡的天色,握刀的手又紧了几分,用力压了压刀,看着汉子被吓的浑身发抖的模样,冷声道:“你说的这两人如今身处何处,把你知道的细节,一字不漏的全部说出。”
汉子不敢再隐瞒,磕磕绊绊地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王盐商应该在他的私宅,位置就在城西酒楼后面,李大人今夜本该在盐仓值守,却以“身体不适”为由,让副手替了班,此刻大概率在城西的青楼楼里快活。”
苏明礼认真听着,余光瞥见陈武正用炭笔在糙纸上快速记录,每一个字都透着凌厉,汉子交代完,他也停了笔。
等汉子全部交代完,苏明礼收起刀,给站在身旁的手下递了个眼色:“把人捆结实点,连同这些官盐一起押回府衙大牢,多派几个人守着,别让他有机会跟任何人接触。”
下属领命上前,拿着绳子手下用力,粗麻绳勒得汉子痛呼出声,却被死死捂住了嘴,拖下船时只留下一串模糊的呜呜声。
陈武收起纸笔,走到苏明礼身边,恭敬请示:“大人,要现在去抓王盐商和李大人吗?若是去晚了,怕他们听到风声跑了。”
苏明礼站在船边,衣服被风吹的高高扬起,看着被五花大绑拖下船的盐贩,语气果断:“兵分两路,我带人去抓李大人,你带人去抓王盐商,进门先将人拿下,在仔细搜他的书房和库房,私贩官盐定有账本或信件,这些都是关键证据,找到全部带回。”
陈武躬身领命:“是!属下明白!定然不会给王盐商逃跑的机会,也不会漏掉任何证据。”说罢转身,对身后几名下属打了个手势,一行人迅速下船,朝着城西方向疾行而去。
苏明礼目送他们离开,转头对剩下的下属沉声道:“我们也行动吧!跟我前去青楼捉拿犯人,记住,到了地方先控制前后门,在进门捉拿李大人,别让人从后门溜了,尽量别闹出太大动静。”下属们齐声应和,纷纷握紧腰间佩刀,跟着苏明礼快步往青楼方向赶。
等苏明礼一行人进城,天色已经完全变暗,此时的青楼正是最热闹的时候,门口挂着的红灯笼映得附近都亮堂堂的,离的近了就能听到,丝竹声和调笑的话语声不停的从楼里飘出来,与码头的安静气氛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