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借力灵巧地翻了上去。
“我知道!”
是的,他又知道了!
明蕴轻摇团扇,边上的崽子托着腮帮,指缝间挤出软乎乎的软肉,像刚出笼的糯米糕。
允安侧头同明蕴说话,嗓音丝毫不知收敛。
“她一定是又偷偷酗酒,没有节制。有回跑出去吃醉了,险些落水出事。”
“全家吓得不轻,可都拿她没办法,她还死性不改。最后是爹……戚世子夜里从衙署回来,官服都没脱,就让人取了上百坛好酒,往她屋里送,说你既然爱喝,那就喝,府上又不是买不起。他今夜得闲,就坐这里看着你都喝完。”
允安抚掌。
“喝醉就给灌醒酒汤,醒了就继续喝。”
“自此后,她闻见酒味就想吐。”
“可见都是戚世子另辟蹊径的功劳!”
都这样了,允安还不忘给戚清徽脸上贴金,他扒拉着明蕴衣摆:“瞧出来没,这个男人格外会变通。”
明蕴:……
好狠的手段。
可用在戚锦姝身上……,那就是对症下药了。
明蕴竟觉得那场面些许滑稽。
戚锦姝:!
她要面子,这事也就家里人知道,怎么还传播出去了?
她倏然起身,勃然大怒:“胡说!”
允安被质疑了,更大声:“我没有。”
“你就是胡说!”
“我就是没有!”
戚锦姝很抓狂,尤其见明蕴身子往后靠,是看戏的姿态:“你从谁嘴里听说的,这般坏我名声!”
“你……”
允安纳闷,嘀咕。
“还有名声吗?”
戚锦姝:???
允安好声好气安抚:“好了,这又没外人,我又不说出去。”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他争来争去。
允安哄她:“我嘴很严的。”
“你少时走路摔跟头把门牙都磕断了,哭的撕心裂肺怕破相,可没到半柱香就哭睡过去,醒了后还不忘吃饭攒足力气继续哭这件事,我都没说。”
也得亏后面换了新牙,不然说话得漏风。
戚锦姝有点窒息。
这件事顶多就是家里长辈逢年过节拿当趣事提及。
“你……怎么又知道!!!”
戚锦姝呼吸困难:“你还知道什么!”
允安摊手:“我敢说,我怕多的你不敢听。”
戚锦姝脑袋嗡嗡的,缓缓坐回去:“那……就别说了。”
就在这时,外头再次响起敲门声。
戚锦姝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让你滚,没听见吗?”
“属下霁一,奉爷之令前来。”
戚锦姝:!!!
在戚清徽近身伺候是霁一,霁二鲜少露面,更不必说后头的三四五……。
故而戚锦姝不识得侍立在明蕴身侧,作侍女打扮的霁五。
可霁一她熟啊!
她轻蔑对明蕴出声。
“先前那种话可别厚着脸皮再提了,不然被我兄长身边伺候的人当面拆穿,我都替你臊得慌。”
明蕴微笑。
戚锦姝只当戚清徽知晓她在此处,特地遣霁一来传话,忙不迭唤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