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哪家,明家。如今外头说的最多的,便是她。”
“没曾想她竟来了弘福寺,不过似她这般品行端方心慈的好娘子,定然不会记恨前尘,怕是特来为那继母诵经祈福的。”
这厢。
戚老太太这会儿正候在寮房,气定神闲同戚二夫人下棋。
“那聘礼单子我瞧过了,你费心了。”
“您觉着成就好。”
戚老太太却是感叹:“令瞻也不是毛头小子,婚期定的到底急了些。他娘不靠谱,只能劳你上下操劳。”
戚二夫人笑:“我可比他还急。”
“婆母可不能心疼我。这掌家钥匙我可恨不得早些交出去,也好躲个清闲。”
就在这时,房门被叩响。
婆媳说话声一顿。
很快,只听咯吱一声响。吴婆子领着明蕴入内。
“夫人,老太太,明娘子老奴给请来了。”
明蕴上前福了福身子。
“请二夫人,老太太安。”
戚二夫人气度不减,可多了股亲切。
上回见明蕴,她念着明珠蒙尘还颇感遗憾。
眼下……
她视线落在明蕴腰间,笑意加深。
“老太太,您瞧瞧,这玉佩别说吴婆子,我瞧着也是极像的。”
戚老太太终于掷下一子,正待棋局风云骤变,方抬眸望去。
原对明蕴容貌未存奢想,偏这小娘子明晃晃立在跟前,纵是衣衫尽往素净里打扮,终究压不住骨子里透出的秾丽。
她竟怔住,恍恍然失了神。
荣国公携新妇拜见时,她亦曾这般恍神。
虽恼长子媳妇缺些机敏,偏那容貌实是顶尖。
然眼前这明蕴,竟更摄人心魄。
偏又目如清泉,气度沉静地任她端详。
不似当年荣国公夫人紧绞绢帕,连言语都透着怯怯。
戚老太太严重怀疑!令瞻要娶明蕴,其实是看上人家长得好了!
什么有本事!多半是借口!
戚老太太招她近前,心下虽觉称意,偏也生起了些戏谑念头。
“的确像。”
“小娘子,你这玉佩哪儿来的?”
明蕴:……
戚清徽那日给的。
今早出门,霁五得了令后让她戴着。
纵是明蕴这般惯能沉心静气的,此刻竟也不知如何应对。
戚老太太慢悠悠道:“老身也存着枚相同的,是戚家祖传的玉佩。莹润光泽与你对方腰间如出一辙。”
本当在令瞻母亲进门时传给她,可那孩子到底没掌家……便一直留在老身这儿了。
“可也不知怎么了。”
戚老太太招呼明蕴上前。
“前几日令瞻来了趟老身屋里,就把玉取走了。”
“老身再问,他却说已不再身上。”
戚老太太笑:“明娘子说说,你可知情?”
明蕴:……
她素来厌弃矫揉造作,可这般情形该垂首作羞怯状。
然,戚清徽是要让她料理后宅的。
她的真性情势必暴露无遗。
以戚老太太这般年高德劭的人物,想来也欣赏直言不讳的性子。
明蕴念及此,格外坦荡。
“知情。”
明蕴迎上老太太的眼:“世子……送我了。”
??因个人原因,存稿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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