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秦川拾起冰蚕,“盟约定下三州之约,北境却迟迟未得土地,便用这等手段报复?”
满殿死寂中,慕容锋看向沈沫月:“你早就知道?”
她垂眸不语。那日悬崖分别前,她在羁绊最后的共鸣里,看见先帝将盟约刻进冰蚕的影像。
祭司突然暴起,骨杖直刺沈沫月心口!凌青挥刀格挡的刹那,慕容锋已闪身挡在她面前。
骨杖穿透龙纹的瞬间,羁绊如熔岩炸开。她看见他眼底映出的星空,听见他无声的唇语:
“这次...换朕护你。”
夜半太医署乱作一团。骨杖淬着剧毒,慕容锋心脉俱损,却始终紧攥着沈沫月衣袖。
“碧蚕蛊需至亲心头血...”院判跪地哽咽,“可陛下...”
“我来。”她斩断染血的衣袖,银针刺向自己心口。
凌青突然闯入:“医正不可!属下愿...”
“你的血不行。”她割开血脉,任鲜血流入药碗,“唯有凤翎血脉,能解此毒。”
当药汁渡入慕容锋唇间时,她心口凤纹寸寸碎裂。羁绊消退的剧痛中,她恍惚看见年少时的他——在医谷捧着蜜饯,笨拙地说:“等你及笄,我娶你可好?”
三更钟响时慕容锋转醒,触及枕边冰凉的玉簪,突然呕出大口黑血。
“她呢?”
陈横红着眼眶指向窗外。
月光照见宫墙上的素帛,墨迹淋漓:
“从此山水不相逢,莫道彼此长和短。”
凌青跪在宫门外,将染血的侍卫腰牌埋入土中。
少年对着皇城起誓:
“凌青余生,只为一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