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气得胸闷,拉着三姐姐走到一旁去看花了。
贾敾吩咐人取棋盘来,贾敏小声说道:
“二哥哥这般风流人物,怎得娶到这样的姑娘?
不说能和他月下吟诗,弹琴助兴。
怕是二哥哥说什么,王家姐姐都不知道吧!”
贾敉叹了一口气,二哥哥也是她心中最为放荡不羁的人。
也只能为他的姻缘叹息一声。
“他们夫妻的事,你着什么急。
真真就是母亲说的,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那日二哥哥既然同意婚事,他自己想必早就想明白了。
不然殿试时,如何心平静气能考上探花。
现在二哥哥还没回来,说不定....说不定这长相就对了二哥哥的眼了。”
说起来,王二姑娘脸若圆盘,肌肤皎洁,飞眉入鬓,额中一点花钿,衬得温柔又俏丽。
贾敏终于死心了,
“罢了罢了,我以后不会再给王家姑娘脸子看了。
就是她这畏畏缩缩的性子,看着就让人来气。
我要是忍不住,姐姐一定要拦着我一点。”
贾敉伸手刮了一下贾敏的鼻子,贾敏好看的鼻子都要皱在一起了。
“担心什么?她只比我们大一岁多。
等嫁过来,母亲会有办法的。
我们只是小姑子,再怎样也轮不到我们置会什么。
再不然,大嫂才是西府未来的国公夫人。
就是二哥哥以后可能要辛苦一些。”
贾敏想到无所不能的母亲这才笑道:
“说得对,母亲会有办法了。”
然后两人一同去看着棋局。
贾敏疑惑的“咦”了一声。
贾敾抬头,轻微摇摇头。
贾敉贾敏两人对视一眼就明白了。
这个‘下的不好’是真的很不好呀!
毫无章法,下的稀碎。
贾敾一盘棋下的费劲了心力,总算‘赢’了两子。
这才笑道:“姐姐谦让了。”
王二姑娘将棋子放下,长出一口气。
“妹妹说什么,我已是倾尽全力了。”
贾敾笑着道:
“王家姐姐,我们家中每个人都喜欢起码一样东西,擅长一个事务。
大姐姐善女红、棋技。我...我善抚琴,不夸张的说,所有管瑟笙萧,我都会一些。
三妹妹爱看书,书法一绝,可是得到当朝大学士的肯定。
四妹妹就更不必说,从小承教在太后宫中,琴棋书画无一不会,就是弓马骑射也不在话下。
家中的兄弟们也是如此。
王家姐姐,你以后成为了二哥哥的夫人,平日里尽说一些管家之事也不好。
不如就学棋吧。
这样你以后和二哥哥夜半手谈一局,也是闺阁情趣。”
然后有些害羞地说道:
“我作为小姑子,说这些是不好的。
但是伯母特让我们邀姐姐进来,就是怕二哥哥的性子和姐姐的性子不和,以后夫妻不和顺。
我是姐妹中最大的,当然该我说。
说这话不是要炫耀贾家的人,只是....”
王二姑娘听着前头,又慢慢低下了头。
听到学棋算情趣,抬头红了脸。
然后又听到炫耀之语,立刻摇头道:
“我都知道,妹妹们都是为了我和...为了我好的。
今日一事,我谁都不会说的,老爷太太问我也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