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得花钱?他兜里只剩下娶媳妇的钱了,这点钱说什么也不能动。
现在听说大家一起来办,不用自己掏腰包,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嘿嘿!
傻柱暗自得意,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这机灵劲儿真是没人能比。
要是刚才一口答应自己办,岂不是要把老婆本都搭进去?
要是地底下的聋老太太知道了,傻柱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李琴诗麻烦。
现在连给她办后事的钱都不肯出,非得气得掀开棺材板掐死这个不孝孙子。
“得,你小子可真行,自家老人的后事都不肯出钱。”
大家也没办法,这傻柱死活不上套。
“各位叔伯婶子,不是我不愿意给奶奶尽孝。
实在是手头紧,前阵子被扣了几个月工资。
为了求林奇原谅,连下半年工资都预支出去了。
但凡有点余钱,我能不给奶奶风光大办吗?
老太太待我比亲奶奶还亲!”
傻柱装模作样地抹眼泪,顺便显摆那点可怜的孝心。
大伙儿懒得跟他争辩,但心里都犯嘀咕:
这傻柱不是被判了六年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肯定有问题!
今天又有热闹看,这些人就爱凑这种场面。
院子里那些老头老太太和家庭主妇,
平时除了说闲话,还能干啥?
李琴诗冷冷地靠在门框上,看着这场闹剧。
她可不像这些人那么容易被蒙骗,刚才傻柱说没钱时,眼皮明显跳了两下。
这小子肯定在装穷,明明有钱就是不拿出来。
表面上祖孙俩感情很好,可老太太一走,孙子连丧葬费都不愿出。
真是个大孝子!
李琴诗本来想出去教训傻柱,但站在门口看完这一切后,反而不想动了。
现在她彻底看透了院子里这些人的嘴脸。
她知道,聋老太太当初给她和林奇下药,不只是为了救傻柱。
主要是因为这些人霸占了老太太的房子,再加上其他一些恩怨,老太太才这么做。
不过李琴诗非但不恨,反而有点感激老太太。
要不是这件事,她和林奇也不会这么好,比管鲍之交还要铁!
看着眼前这一幕,李琴诗心里为老太太感到难过。
虽然老太太下药的初衷不全是为傻柱,但她毕竟是托人把傻柱从监狱里捞出来的——这绝对不是越狱,大家都能看出来!
因为傻柱表现得太冷静,完全没有越狱犯的样子。
要知道之前闫解成越狱的时候,连父母都没见,提着刀就冲着她和林奇来了。
越狱的人哪会像傻柱这样,大白天还在院子里晃悠?
他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肯定是走的正规程序。
既然不是越狱,他是怎么出来的?
估计是聋老太太找人把他弄出来的。
毕竟她丈夫和儿子都是烈士,她一定动用了他们老战友的关系。
靠着这些人脉,她才把傻柱救了出来。当然,就算这些战友是领导,也不可能让傻柱完全逃脱惩罚。
要么是保外就医,要么是监外执行,总之他不可能离开四九城。
要是没恢复记忆,她可能不会想到这点。
但现在她是高材生,这点道理都看不明白,还不如去撞豆腐死算了。
李琴诗替聋老太太觉得不值——她耗尽人情救出傻柱,结果这小子出来第一件事不是去看她。
听说老太太死了,还假模假样地哭了一场。
现在连葬礼钱都不肯出,真是让人寒心。
不过她同情归同情,不会自己掏这个钱。
她感谢老太太是一回事,但老太太当初撮合她和林奇,本意却是想害死他们,让他们身败名裂!
李琴诗摇摇头,准备关门,她懒得管这些琐事,明天还得早起。
暑假快到了,下半年就能送小槐花和小当去上学了。
等两个孩子进了学校,她就不用再当辛苦的保姆了。
想到这里,李琴诗心里美滋滋的——总算能摆脱保姆的日子了。
“李琴诗!别关门!这事儿还没完呢!”
“秦姐的事先不谈,我奶奶怎么死的?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我奶奶这么好的人,说没就没了?赔钱!少说也得一百块!”
傻柱见她要关门,顿时忍不住,演戏的架势也绷不住了。
他猛地从聋老太屋里冲出来,朝李琴诗奔去。
刚才那场面已经够难看了,再动手打女人实在说不过去。要是传出去,院里人还不知道怎么议论他。虽然名声早就臭了,但背上欺负女人的骂名还是不好听。
万一被轧钢厂妇联的女干部听见,说不定真能把他当成流氓处理。
不过赔偿是一定要的——老太太好歹是烈士家属,李琴诗害得她送了命,赔一百块不算过分吧?
对林奇来说,这点钱也就是一个月工资。他可没学林奇那套,动不动就讹人几百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