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飞将绿皮笔记推到陈默面前,指尖在“楼兰入口”那行字迹上顿了顿,笑着问:“这次去罗布泊探遗迹,你有没有兴趣?”
陈默抬眼,眼里瞬间透出光,当即点头:“这么刺激的事,怎么能少得了我?”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轩辕飞靠在沙发上,慢悠悠说着早已筹谋好的事,“帮手我都帮你物色好了,都是靠谱的角色。”
他掰着手指细数:“两个常年扎在罗布泊的老行家,一个叫老沙,以前是地质队的,对沙丘走向、沙子成分门儿清,哪怕在雅丹里绕圈,他看眼沙丘纹路就能辨方向;另一个脸上有道疤,大伙都叫他刀疤,早年跑沙漠运输,对付流沙、找隐藏水源,在圈里是一绝。”
“光有行家不够,还请了敦煌研究院的林教授,他研究楼兰快四十年了,古墓的夯土结构、壁画上的符号,他一看就懂,能帮着避开不少古人设的险。”
顿了顿,轩辕飞又补充:“另外还有两个退伍特种兵,身手硬,能扛装备,遇上突发情况也能镇住场;最后配个本地向导,熟罗布泊的新道旧路。算上你,一行正好六个人,人不多不少,既能互相搭手,行动也不拖沓。”
陈默听着,指尖在笔记封皮上轻轻敲了敲:“好久出发?”轩辕飞道:“一周后。”
一周后的清晨,天刚蒙蒙亮,敦煌城郊的一个物资中转站已经忙了起来。陈默背着登山包,刚到门口就看见几个身影——最显眼的是个皮肤黝黑、手上老茧磨得发亮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用手指捻着沙子看,不用问就知道是老沙;旁边站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肩宽背厚,正把一把折叠铲别在腰间,正是刀疤;不远处,头发花白但腰杆笔直的林教授,正拿着放大镜翻看一张泛黄的罗布泊古地图,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两个退伍特种兵穿着统一的户外迷彩,正有条不紊地清点帐篷和应急药品,动作利落得没半点拖沓;本地向导老马则牵着几匹骆驼,正用布巾擦拭骆驼背上的鞍具。
“陈默来了?”老沙先抬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我刚还跟刀疤说,你要是再不来,我们就先检查你的装备了——罗布泊这地方,差个小零件都可能出大事。”
陈默笑着应了声,刚把背包放下,刀疤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力道十足:“听说你常帮轩辕飞探宝?这次我们一起探秘。”
林教授这时也合上地图,推了推眼镜:“小陈啊,我看了彭加木的笔记,里面提到的‘夯土层入口’,很可能在孔雀河古道附近,咱们到了那边,得重点留意红色砂岩区,那是楼兰建筑常用的材料。”
两个特种兵也走了过来,一个叫林北一个叫赵磊,赵磊开口:“我们已经把急救包分好了,每包都有抗中暑药和蛇毒血清,骆驼上还备了备用的卫星电话,保证通讯不中断。”
向导老马这时也牵过两匹骆驼:“咱们今天先开车走一段,到了玉门关附近就不能走车了,那边全是雅丹地貌,车轮容易陷进去。我一共租了八匹骆驼,六匹驮人,两匹驮物资,都是养了五年以上的老骆驼,认路得很。”
众人没再多说,很快把物资搬上越野车。两个小时后,车子开到玉门关遗址附近,果然如老马所说,前方全是沟壑纵横的雅丹,车轮根本无法通行。众人立刻动手,把车上的物资转移到骆驼背上——老沙熟练地给骆驼系上防沙眼罩,刀疤则把沉重的地质探测仪固定在驼鞍两侧,林教授小心翼翼地把地图和笔记本放进防水袋里,赵磊和林北则快速检查了骆驼的缰绳,陈默则帮老马把几顶帐篷叠好,塞进驼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