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给小狗穿的。”陈默笑着点头。
“十来套的话，今晚上我加个班，明天早上你过来拿。”李姐收起图纸。陈默连忙掏出两百块定金：“麻烦您了李姐，剩下的钱明天拿衣服时一起结。”
离开裁缝铺，陈默和小胖骑着电瓶车，很快到了新城区的宠物市场。一进市场，各种声音就涌了过来——商贩的吆喝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还有动物们此起彼伏的叫唤，热闹得让人耳朵发沉。
可在陈默听来，这喧闹里藏着太多细碎的委屈：有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细弱地哼着“我好饿，有没有吃的呀”；角落里的小猫缩在笼子里，声音带着哭腔“我要找妈妈，妈妈在哪里”；不远处，一条被铁链拴着的二哈低着头，喉咙里滚出低呜，满是恳求“主人别卖我，我再也不拆家了，我会好好听话的”。
这些声音像小针扎在心上，陈默皱了皱眉，用力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去细听，只拉着小胖径直往前走，他们径直找到一家专门卖宠物饰品的店，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见有客人来，立马从躺椅上坐起来：“二位想买点啥？”
“有没有宠物狗的装饰品？”陈默问。
“有！”老板转身抱来一个大纸箱，里面装满了各种小物件——小礼帽、小领结、还有些可爱的挂饰。陈默和小胖蹲在箱子前挑挑拣拣，选了好几样合适的，结完账才离开市场。
回到出租屋，两人把买好的东西放好。陈默缓缓叹了口气：“等明天早上拿了李姐做好的衣服，下午就能跟毛孩子们排练了。”小胖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时间慢慢滑到晚上，出租屋里陈默和小胖坐在沙发上，无聊地刷着手机。陈默点开音浪直播自己的账号，看着粉丝数愣了愣——居然突破了110万。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小胖凑过来一看，也惊呼：“哇！昨天才80来万，一天不到涨了30万！”
陈默又点开直播分成，更意外了：昨晚直播除掉平台分成，居然有将近4万块收益。小胖看得眼睛都直了：“我的天！一晚上两小时挣4万？以前咱们辛辛苦苦一年，不吃不喝也就挣几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陈默退出账号，随手浏览平台其他直播，小胖突然拍了他一下：“默哥！你看，好多模仿咱们的！”陈默一看，果然——“社会我飞哥”“社会我狼哥”这类标题的直播间比比皆是，点进去要么是几只猫、要么是几条狗，硬凑“古惑仔”桥段，学得却似是而非。
陈默继续往下刷直播，突然一个标题跳了出来——“鼠哥：古惑仔之山鸡”。他好奇地点进去，画面里没有预想中的狗狗，只有一群圆滚滚的仓鼠，身上套着迷你小马褂，倒是透着点可爱。
主播对着仓鼠配起了台词，试图模仿古惑仔的腔调：“‘山鸡’！你跟我说实话，昨天仓库里那袋瓜子，是不是你偷偷藏起来了？”
镜头对准一只站在小木箱上的仓鼠，“鼠哥”立刻换了个语气，捏着嗓子接话：“浩南哥，真不是我！我昨天跟‘包皮’在角落啃玉米呢，不信你问它！”说着还把镜头转向旁边另一只缩着的仓鼠，那仓鼠浑然不觉，只顾着用爪子扒拉面前的小米粒，场面又尴尬又好笑。
直播间里的观众也乐了，弹幕刷个不停：“这仓鼠版山鸡也太委屈了吧，满脸写着‘我没干’！”“鼠哥别硬蹭了，人家陈默的直播是有感情的，你这纯纯尬演啊！”陈默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转头跟小胖说：“你看这个，模仿得也太不走心了。”
直播间里满是观众的吐槽：“什么玩意儿？跟人家陈默比，差了十万八千里！”“模仿都没模仿明白，别尬演了！”陈默看着，忍不住笑了，不是谁都可以跟动物交流的，——跟风的人不少，可没一个让人入眼的，反而招了一身骂。
两人又刷了会儿手机，另一边，高档公寓里的赵思雨却没这么轻松。她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地接着电话，听筒里传来父亲严肃的声音：“明天下午3点，跟柳伯伯家的小儿子相亲不要忘了，不准找任何借口！就算天上下刀子也得去，还得好好谈，别敷衍！不然我就找市领导，让你做不成刑警！”
挂了电话，赵思雨的手指捏得泛白，指节都绷出了青筋。她之所以搬出来租公寓，就是不想在家受管束——从小到大，父亲都要替她安排一切，哪怕她考上警校、成了刑警，还是逃不过没完没了的相亲，烦得她快要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