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那城中村的盗窃案……破了！”小张压低了声音，语气却难掩兴奋。
赵思雨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破了？这案子才发了两天，这么快？人抓到了？”
小张脸上的兴奋淡了点，挠了挠腮帮子：“呃……也可以算吧。”
“什么叫‘也可以算’？”赵思雨放下手里的笔，身体微微前倾，神情瞬间严肃起来，眼神锐利地盯着他，“说清楚。”
小张被她这眼神一盯，顿时不敢再打马虎眼，清了清嗓子，把昨天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那钱……根本不是被偷的，是男主人自己转走了，汇给他妈了，说是给他爸凑手术费。他胆子小，怕跟他老婆说这事会吵架，就自己弄了个被偷的现场，报了警。”
赵思雨听完，脸上露出几分啼笑皆非的古怪神情。她原本还指望这案子能尽快破了，给队里挣点业绩，没成想是这么个结果。
她沉默了几秒，又问：“那莲华派出所那边怎么处理的？”
“李所昨天给我打了电话汇报了，”小张连忙回道，“说这事儿毕竟是家务事，报案人已经撤案了，他们对男主进行了批评教育，然后就放了。”赵思雨指尖在桌沿轻轻磕了磕。小张汇报完，看着赵队脸上复杂的神情，站在原地没动。
赵思雨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
小张“哦”了一声，转身想走，但脚步刚挪了半步，又突然间停住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点欲言又止的神秘：“队长，我其实还有个疑问……”
“有屁快放。”赵思雨头也没抬，翻看着桌上的卷宗。
小张凑近两步，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带着点试探的笑意：“您还记得不？当时去那报案的住户楼上，不是住着个叫陈默的吗？”
赵思雨抬眼，微微颔首：“有印象。”
“我总觉得……他们当时可能就知道是男主人自己弄的手脚。”小张咂咂嘴，“没什么实锤证据，就是直觉。你想啊，我们去现场侦查案情的时候，他们那惊讶的样子，看着就像是……早就知道点什么，又故意装出来的。还有盘问的时候，那陈默的神情，总觉得有点不自然，像是藏着事。”
赵思雨没说话，眉头缓缓蹙起。小张的话像颗石子，在她心里荡开圈涟漪——她也想起了当时和陈默的对话，对方眼神闪烁，语气里确实藏着一丝说不清的闪躲。只是这层怀疑没任何凭据，何况案子本身就是场乌龙，深究下去似乎也没意义。
“嗯，我知道了。”她淡淡应了句，挥了挥手。
小张见状，也不多说，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