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小胖已经拧开两罐啤酒，和陈默一人一罐碰了碰，“吨吨”灌了两口。
陈默没提直播收益，反倒问：“你觉得今天算成功吗？”
“那还用说？”小胖嚼着烤串，眼睛发亮，“粉丝涨了十倍，礼物刷到手软，这还不算成功？”
“那你想过，以后怎么超越今天吗？”
小胖脸上的笑淡了下去，沉默了。是啊，局限太明显了。小黑、十三和小花再机灵，表演来表演去也就那些花样，观众总有看腻的一天。直播间里已经有零星评论说“像排练好的套路”，这两天靠新奇劲儿火了，可新鲜劲儿一过，该怎么办？
他拿起啤酒灌了一大口，没说话。陈默也低头抿着酒，眉头微蹙，显然也在琢磨这事儿。
突然，陈默猛灌两口酒，把罐子往桌上一放：“今天先不想了！来，喝一个！至少今天是成了，以后的事，以后再想辙！”
小胖愣了愣，随即笑了：“对！咱们才刚起步，能做到这样已经不赖了！”
两人不再提直播的烦恼，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旁边，三个小家伙也吃得心满意足，时不时发出几声满足的哼唧。狭小的屋子里，肉香混着酒香，还有细碎的欢笑声，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把那些关于未来的焦虑，暂时抛到了脑后。
次日清晨，江城新区分局刑警队办公室里，赵思雨身着警服，神色凝重地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近期城中村的盗窃案卷宗。
城中村每月都要发生几十起盗窃案，涉案金额大小不一，小到偷香肠、腊肉，大到财物失窃。这片区域住着近不一，人口流动性极大，人员难以固定排查，成了小偷小摸、盗窃分子甚至一些涉案人员的藏身之地，一直是新城区治安的老大难问题。
其中，昨天那起入室盗窃案涉案金额一万多元，在同类案件中算得上数额较大。赵思雨翻看着昨天送来的刑侦技术勘察报告，眉头紧锁——现场没发现盗窃者的指纹，房内仅有的指纹都属于失主王姐和牛哥，再无第三人痕迹。“这嫌犯的反侦察意识还挺强。”她低声自语。再翻看其他数据，依旧毫无收获。
这时，她想起了昨天楼上遇到的陈默，总觉得对方似乎有所隐瞒。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请进。”
小张拿着一份报告走进来：“赵队，你让我查的陈默的资料出来了。”
赵思雨接过资料翻开，上面显示：陈默，27岁，户籍为汉中县柳溪村，4年前来到江城，起初从事外卖配送工作。
翻着翻着，她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前几天陈默改行做直播期间，曾在动物园从猩猩手中救下一个小孩，资料里还附着当时的照片，照片上他正小心翼翼地从猩猩怀里接过孩子。赵思雨盯着照片，双眼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小张在一旁补充道：“陈默现在和一个叫王峰（外号小胖）的人一起做直播，在音浪平台注册了‘自然动物缘’账号，这两天势头还挺火。”
赵思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资料显示，陈默无任何犯罪前科和不良记录，总体来看，人品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