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响起，林晚立刻冲出教室，直奔图书馆。现场已经被封锁，但从缝隙中能看到倒塌的书架和地上用白粉笔画出的人形轮廓。她的胃部一阵绞痛。
\"你也听说了那首童谣？\"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晚吓得差点尖叫。转身看到是那个转学生陆远，他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什么童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晚下意识地否认，心跳如鼓。
陆远推了推眼镜：\"《七个小优等生》。陈明是第一个，还会有六个。\"
林晚的呼吸停滞了一秒：\"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哥哥五年前也收到过同样的童谣。\"陆远的声音低沉，\"一周后，他吊死在学校荣誉墙前。官方说是自杀，但我知道不是。\"
林晚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扶住墙壁才没摔倒。陆远递给她一张照片，上面是七个穿着校服的学生站成一排，笑容灿烂。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同样的童谣。
\"这是...\"
\"五年前的'优等生联盟'，七个人，全部非正常死亡或失踪。\"陆远的声音冷得像冰，\"而现在，历史正在重演。\"
林晚突然注意到照片上一个扎马尾的女孩，那张脸让她毛骨悚然——那是她自己。但她确定自己从未拍过这样的照片。
\"这不可能...\"她颤抖着说。
陆远盯着她的眼睛：\"林晚，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还是说...你选择忘记？\"
就在这时，广播突然响起：\"高三(1)班林晚同学，请立即到校长室。重复，高三(1)班林晚同学...\"
陆远的表情变得警惕：\"别告诉他们你知道童谣的事。也别相信任何人，包括你母亲。\"
去校长室的路上，林晚的脑海中不断闪回那张照片上自己的脸。她确信自己从未加入过什么\"优等生联盟\"，但那女孩确实是她——同样的眉间痣，同样的发旋。更可怕的是，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识陆远，他眼中那种熟悉感让她不安。
校长室里除了校长，还有她的母亲——市医院精神科主任林医生，和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子。
\"晚晚，\"母亲快步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林晚注意到她的手心全是汗，\"这位是王警官，他想问你几个问题。\"
王警官和蔼地笑了笑：\"林同学，别紧张。我们只是例行调查。昨晚你在哪里？\"
\"在家...学习到很晚。\"林晚回答，心跳加速。
\"有人能证明吗？\"
\"我妈妈...她值夜班，凌晨两点才回来。\"林晚看向母亲，后者点了点头。
王警官若有所思地记了几笔，然后突然问：\"你认识陈明同学吗？关系怎么样？\"
\"我们...只是普通同学。\"林晚感到一阵内疚，陈明其实帮过她几次数学题。
\"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奇怪的信件或消息？\"
林晚的指尖掐进掌心：\"没有。\"
王警官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紧张，但只是点点头：\"好的，谢谢配合。如果你想起什么，随时联系我。\"
离开校长室后，母亲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晚晚，你最近...有没有看到或听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就是...幻觉，或者有人跟你说奇怪的话？\"母亲的眼神闪烁不定。
\"没有。\"林晚挣脱母亲的手，\"妈，你是不是又给我换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