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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给无当讲柳神?无当:我要重现截教无上之威(1 / 2)

不不可能!

圣人之下皆蝼蚁,若世间真有此等存在,三界早已人尽皆知,岂会默默无闻,隐于这灵台方寸山旁边?

随之而来的,是无当圣母深深地怀疑。

她是谁?

通天教主座下,四大亲传弟子之一!

不管对方实力如何,她既然报出了截教名号,便代表着圣人威严,绝不能因眼前景象便失了方寸。

想到此处,无当圣母美眸深处那翻涌的震惊之意,被她强行压制,急速收敛。

她朝着那星辰殿深处,周玄端坐的模糊身影再次郑重地拱了拱手。

“既然道友相邀,那便叨扰了!”

她的声音也恢复了平稳,不卑不亢,尽显圣人门徒的气度。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莲步轻移,径直踏入了那座仿佛由亿万星辰虚影构筑的宏伟殿堂。

这个时候,周玄的心念微微一动。

轰!

整个星辰殿,那原本内敛的无上道韵,骤然显化!

苍穹之上,那轮仿佛亘古长存的太阳星猛地一颤,爆发出亿万丈金色的神焰,每一缕火焰都蕴含着焚烧万物的至阳之力!

与之相对的太阴星,亦是垂下无尽清冷的月华,那彻骨的寒意仿佛能冻结神魂,令时空都为之凝滞!

两股截然不同,却又同样恐怖的无上之威,引动了整片浩瀚星海。

亿万星辰随之急速运转,化作一道道璀璨的流光,在无当圣母的周身呼啸而过。

那一瞬间,无当圣母发现自己不再是站在一座宫殿里,而是被抛入了无尽星空的深处。

感受着那足以轻易碾碎寻仙神的恐怖星辰之威,无当圣母刚刚平复下去的脸色,再一次微微一凝。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

嗡!

殿堂的四壁之上,十二颗定海珠所化的洞天,此刻由虚化实,景象不断变幻。

她仿佛看到其中一方洞天内,有顶天立地的神魔在咆哮。

另一洞天内,有先天生灵在繁衍生息。

这似乎不是洞天,更像是真正的,正在孕育的世界。

……

与此同时,先天灵泉在殿中一角急速翻滚。

每一次涌动,都让星辰殿内的仙灵之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化作了浓郁的液态,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条条潺潺的小溪。

旁边,三株先天灵根枝叶微颤,释放出来无上玄妙的道蕴。

更让无当圣母心神剧颤的,是在这诸多异象的深处,一丝丝极难察觉的法则波动显化。

一抹是空间法则,让这座看似宏伟的宫殿,内部空间在不断地折叠、延伸,仿佛无穷无尽。

另一抹,则是吞噬法则凝聚的一道道肉眼不可见的黑色丝线,潜藏于星辰光辉的阴影之中,散发着一种能吞噬万物的寂灭气息。

……

这一种种无上异象,让无当圣母那强行维持的镇定,再一次瓦解。

饶是她曾追随师尊见过无数惊天动地的大场面,可眼前这座道场给她带来的冲击,依旧让她的表情,无法抑制地浮现出了震惊之色。

星辰为顶,世界为壁,灵泉为池,灵根为景!

此等手笔……何等惊人!

这座道场,虽不及老师的碧游宫那般浩瀚无垠,却也远远超出了寻常准圣的范畴!

震惊之际,她猛地抬头,目光穿透重重异象,死死地锁定在那道模糊的身影之上。

“道友……道兄能在此处设下这般惊世道场,就不怕那斜月三星洞内的菩提祖师,出手驱逐吗?”

她先是唤了一声“道友”,随即感到不妥,立刻改口。

这细微的称呼变化,让端坐于蒲团之上的周玄,心中微微感慨。

果然,准圣级别的存在,终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她的心神虽然震撼,但理智仍在,并未像之前的奎牛那般,直接被镇住心神,纳头便拜。

换做是孙悟空,或是之前绑定的那些目标,见到这般阵仗,恐怕早就五体投地,高呼“前辈”、“大老爷”了。

不过,越是如此,这场忽悠才越有挑战性。

“无妨。”

“贫道在此之时,他菩提还未至。”

“再说,他不过一道化身罢了,想要驱逐贫道,终究还是不够看!”

周玄的面上古井无波,声音平淡地响起,仿佛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忽悠,就要贯彻到底。

逼格,必须拉满。

反正周玄笃定,无当圣母绝不可能扭头就跑去斜月三星洞找菩提祖师当面对质。

“不够看?”

这三个字,仿佛三柄恐怖巨锤,狠狠地砸在了无当圣母的心神之上!

她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比起方才那星辰轮转、世界沉浮的恐怖异象,周玄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带给她的震撼,要强烈千百倍!

菩提祖师是谁?

那是与她师尊同辈的紫霄宫中客,是西方教二圣的准提圣人斩出的三尸化身之一!

其实力,是三界之中最顶尖的那一撮存在!

可眼前这位神秘道人,竟说菩提祖师……不够看?

……

察觉到无当圣母的震撼,周玄心中一喜。

成了。

看来这剂猛药,效果拔群。

趁着对方心神失守,还未从那惊天动地的信息中回过神来,周玄轻轻抬手,朝着前方的虚空,随意一点。

刹那间,星辰殿内那无穷无尽的星辰之力,受到牵引,疯狂汇聚。

瞬间,一闪耀着璀璨星辉,烙印着星辰运转轨迹的蒲团,在无当圣母的面前凝聚成形。

“坐吧。”

周玄的声音听上去平淡,却偏偏蕴藏着一种言出法随、不容置喙的无上道韵。

无当圣母心神剧震,那双洞悉世情的凤眸之中,光芒急速闪动。

她可是截教亲传弟子,亦是准圣强者。

自封神大劫之后,何曾有人敢用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她落座?

可此刻,她却没有生出半分被冒犯的感觉。

反而,感受到了一种战栗之意,让她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她整了整衣袍,动作间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拘谨,小心翼翼地在那星辉蒲团之上,盘膝坐下。

与此同时,她神念微动,试图从周玄刚刚那凝聚蒲团的手段中,捕捉哪怕一丝一毫的法力痕迹,以此来推断对方的根底与道法路数。

然而,神念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

周玄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永恒的迷雾,一层隔绝万法、超脱因果的道韵。

北方玄元控水旗早已将他的一切天机、气息、法力波动,尽数遮蔽。

他就坐在那里,却又仿佛不存在于这方时空。

他的一切言语动作,都宛若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这种感觉,让无当圣母的心神再次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让她想起了昔年在老师身侧,观摩老师演化大道时的场景。

唯有圣人,唯有那等言行皆是天道,举手投足皆是法则运转的无上存在,才能有这般返璞归真的异象!

想到这,她垂下的眼帘猛地抬起。

再次望向周玄时,脸上最后一丝身为准圣的傲气也已经消散。

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恭敬之色。

周玄将她神情的所有细微变化尽收眼底。

看来,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是时候,再添一把足以压垮无当圣母心防的干柴了。

于是,他朝着无当圣母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仿佛追忆往昔的神色,轻笑道:“昔日,贫道曾观你老师练剑,感悟颇多,算是欠下了一份人情。”

这一句话,比之前那“菩提不够看”的评价,更加直接,也更加震撼!

无当圣母的元神都颤抖了一下。

观……观她老师练剑?

欠下人情?

她的老师是谁?

是上清灵宝天尊,是通天教主!

是盘古元神所化,敢于以一敌四的混元圣人!

她老师的剑,是截取一线生机的杀伐之道,是贯穿了整个洪荒纪元的无上锋芒!

有资格“观摩”老师练剑,并能从中“感悟颇多”的,纵观三界,能有几人?

那必然是与老师同处一个时代,同在一个层次的古老存在啊!

无当圣母表情,逐渐凝固。

而周玄仿佛没有看到对方表情变化一般,继续开口道:“正因为此,贫道才随手点拨了一下那头误入道场的牛儿。”

“未曾想,你这个截教亲传,竟也寻了过来。”

他的目光落在无当圣母身上,仿佛能够看穿她的所有来意。

“罢了!”

“你既已登门,心中定是有疑问。”

“说吧,看在你那位老师的面子上,贫道当可为你解答一二。”

周玄不确定,奎牛是否将自己那番“观摩通天练剑”的说辞,告诉给了无当圣母。

所以再次提及了一番。

出来混的,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他摆明了告诉无当圣母,我与你的老师,是旧识,是同一个时代的存在。

至于信不信?

那就看接下来的自己的话能否忽悠住无当圣母了。

此时的无当圣母,呼吸已经彻底屏住。

似乎还未从那惊天动地的“旧识”关系中回过神来。

这一刻,周玄随意地一挥手。

那座奔流不息的先天灵泉池中,便凝聚出了一道纤细的水线。

那水线晶莹剔透,其中仿佛蕴含着无上生机,散发着沁人心脾的灵韵。

紧接着,道场角落那株看似普通,却又道韵天成的小树上,一片嫩绿的叶子无风自动,轻轻飘落,不偏不倚地融入了那道水线之中。

下一瞬,周玄的指尖凭空跃动起一簇金色的火焰,散发出了焚尽万物的恐怖高温与至阳至刚的霸道气息!

太阳真火!

无当圣母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这传闻中唯有上古妖族皇者才能掌控的无上神火,竟然……竟然被他用来……隔空烹茶?

只见那簇太阳真火精准地悬停在水线与茶叶之下,恐怖的热力被完美地束缚在方寸之间,没有一丝一毫外泄。

水线在火焰的灼烧下,瞬间沸腾,与那片茶叶交融。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玄妙茶香,瞬间弥漫开来。

仅仅是闻到这股香气,无当圣母便感觉自己那停滞了无数元会的道行壁垒,竟然传来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松动!

无数平日里晦涩难明的道法至理,在这一刻竟有了豁然开朗的趋势!

这……这就是奎牛所说的,那能让生灵悟性暴涨的无上机缘……悟道茶?!

还不等她从这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一只通体温润,其上布满了宛如大道纹路的玉石茶盏,随着周玄的意念,凭空显化。

茶盏稳稳地接住了那一小捧沸腾的茶汤,而后,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面前。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仿佛这一杯茶,本就该在此时此地,为她而准备。

轰!

这一刻,无当圣母的心神,那属于准圣强者的坚固道心,彻底乱了,彻底崩塌了!

先天灵泉为水!

悟道神茶为饮!

太阳真火烹煮!

法则玉盏盛放!

之前,听奎牛描述这位隐世存在的种种不凡,她心中虽有重视,却终究存着一丝疑虑,认为其中或有夸大之处。

毕竟,奎牛的眼界,终究有限。

可现在,她才明白,不是奎牛夸大。

是奎牛的言语,根本无法形容出眼前这位存在带来的震撼!

是她自己,以坐井观天之心,低估了这方寸山旁边,竟还蛰伏着如此一尊连圣人都需平等视之的古老神圣!

若是如此……再称呼对方为“道兄”,何岂不是无礼?

她脸上的神情,在短短一息之间,经历了数次剧烈的变幻。

从震惊,到骇然,再到狂喜,最终,尽数化为了深深的惶恐与无以复加的敬意。

她眼底最后一抹质疑,彻底烟消云散。

不过,她还是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

将那无数震撼、骇然、狂喜的情绪,尽数收敛于道心深处。

她知道,自己必须稳住。

她用了足足十几个呼吸,才勉强稳固住震荡不休的心神,缓缓抬起头,再次看向周玄。

“前辈果然料事如神!”

“晚辈心中,确有疑惑!”

“还望前辈,能为晚辈指点一二!”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整个人的姿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挺直的腰背微微下躬,双手置于膝前,螓首低垂,摆出了一副聆听教诲的弟子之姿。

神色肃穆,姿态谦卑。

对周玄的称呼,也从平辈论交的“道兄”,变成了敬畏有加的“前辈”。

周玄眼底深处掠过一抹满意的神色。

很好,所有的铺垫,所有的氛围烘托,在这一刻终于达到了顶峰。

接下来,就看这位截教圣人门徒,想要问出些什么了。

“但说无妨。”

周玄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问题能够让他动容,没有任何秘辛能够超出他的认知。

这份从容与淡然,落在无当圣母的眼中,却让她本就绷紧的心弦,拉得更紧了。

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那沁人心脾的茶香让她纷乱的思绪稍稍安定。

“前辈之前,点拨老师座下那头奎牛,言称是为了偿还老师昔日之情!”

“可……为何那牛儿后来会去了天庭,还犯下了滔天大过!”

“甚至……甚至差点行了那逆天之举……”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压低,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惶恐。

她生怕自己的语气太强硬,而触怒了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存在。

然而,周玄非但没有动怒,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过错?”

“贫道倒是不这么觉得。”

“看那牛儿行事,颇有几分昔日你截教那位圣人的气势呢?”

这一句话,宛如一道九天神雷,在无当圣母的脑海中悍然炸响!

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无法置信的神色。

老师的气势?

奎牛……有老师当年的气势?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呼吸骤然一滞。

“这是……前辈的算计?”

难道说,奎牛上天庭大闹一场,都是这位前辈在暗中推动?

他想要利用奎牛,来达成什么不为人知的谋划?

一瞬间,道场内那玄妙的茶香似乎都淡了几分。

“不,不。”

“谈不上算计。”

“只是贫道看到那牛儿之后,心生了一些感慨罢了。”

周玄轻轻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

“想当初,你那老师立下截教,秉持‘有教无类’之念,引得万仙来朝,那是何等的恢宏?何等的气魄?”

周玄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

让无当圣母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金鳌岛上,那钟声齐鸣,霞光万道,无数生灵虔诚叩拜的鼎盛景象。

那是截教最辉煌的时代!

也是她心中,最深刻的烙印!

可下一瞬,周玄的话锋,陡然一转。

“可现在呢?”

“堂堂截教,一场封神大劫之后,死的死,逃的逃!”

“不是上了那封神榜,入了天庭,在那玉帝手下听调听宣,失了自由身。”

“就是背叛了截教,成了那西方教中之人的坐骑,受尽屈辱!”

“就连你截教首席大弟子,亦是身化佛陀,在为西方诵经!”

说到此处,周玄的声音猛然一顿。

而后,发出了一声悠长的,仿佛贯穿了古今岁月的叹息。

“唉……”

“这等景象,贫道见了,觉得可悲,觉得惋惜!”

“故而,遇到那头牛儿之后,念及旧情,随手点拨了几句。”

“倒是未曾想到,他竟颇有几分你那老师当年的风骨,当真敢与人联手,踏上天庭,于那九天之上,重新显露出几分截教的威势!”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竟隐隐透出了一抹欣慰之意。

这一席话,如同一盆滚烫的岩浆,从无当圣母的头顶,狠狠浇下!

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一股灼热的羞愧感,从心底最深处疯狂地涌了上来,让她几乎无地自容。

前辈……在赞赏奎牛?

赞赏那头坐骑,显露了截教的威势?

昔日,万仙阵中,老师通天教主早已察觉到天道大势不可逆,圣人算计太过阴毒。

为了给截教保留最后一丝薪火,老师亲自安排她提前离去,将截教复兴的希望,交到了她的手上。

可是……

可是她做了什么?

自从得知老师被师祖鸿钧罚往紫霄宫面壁思过。

自从知晓大师兄多宝道人被太上圣人擒走,最终化胡为佛。

自从知晓无数同门被镇压,被奴役,最后沦为他人坐骑之后……

她心中的那团火,熄灭了。

那份属于截教门人的傲骨与雄心,被名为“天地大势”的巨石,压得粉碎。

她躲了起来,藏了起来,以为只要自己活着,截教的薪火便不算断绝。

可今天,听到眼前这位古老前辈的话,她才幡然醒悟。

原来,在她龟缩避世,苟延残喘的时候,是老师座下的那头坐骑,是那头她从未正眼瞧过的奎牛。

用一种近乎愚蠢和鲁莽的方式,向这天地,向那满天神佛,重新宣告了截教的存在!

何其讽刺!

何其悲哀!

她这位被老师寄予厚望的亲传弟子,竟然还不如一头坐骑来得有骨气!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想要辩解,想要诉说,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滚烫的铁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良久,她才从那几乎要将她神魂都燃尽的羞愧中,勉强挣扎出一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