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还直接免了辽东百姓今年的田赋!
南边的勋贵们屡屡在背后扇阴风点鬼火,虽然现在南下江南的时机还不成熟。但若是自己这个皇帝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真叫这帮人给看轻了!
当然了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麻痹真正的对手。
这时李岩说道:“此前陛下传召阮大铖进京,此人听闻被自己欺压过的李香君已经入宫成为了选侍,吓得魂飞魄散,在京师处处为自己打点!”
李岩不说,自己倒把这茬给忘了!
当初听闻阮大铖在江南欺负自己的女人,朱由崧一时火大,原本是准备将其叫到京师吓唬一番,不过此刻他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这货有钱没地方使,打点这打点那,倒不如直接打点朕得了......
“敢问管家,钱阁老今日可有空见阮某!”
阮大铖恭敬的对钱府管家说道,随手又送上了五十两的一枚大银锭!
俗话说,宰相门人七品官,管家也是见过世面的,掂了掂手中的银两,笑呵呵的说道:“老爷今天正好在府上,小人这就去通传!”
钱谦益自然知道阮大铖的来意,他也算是江南数得上的文人,还是很有才气的,又乐于结交朋友,两人在金陵时也算有些交情!
他原本也是一名东林干将,老师是高攀龙,与左光斗又是同乡!
可惜后来投靠阉党,遭到了东林党人的唾弃,一直赋闲在家。
原本一个阉党余孽,虽然名声不好,钱谦益也不至于不敢相见。
可这回阮大铖得罪的可是陛下的女人,钱谦益哪里敢见?
幸亏是宫中传来消息他这才敢接见。
阮大铖赶紧说道:“恭贺牧斋兄入阁,小弟特地备了一份薄礼!”
立刻将一份礼单送上!
钱谦益知道阮大铖家境殷实,此番又有求于自己,这个所谓的“薄礼”自然是价值不菲。
他将礼单,放下一旁,淡淡的说道:“集之啊,你之前多番为难香君姑娘可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听到这话后,阮大铖心凉了半截,陛下招自己入京果然是为了此事!
他立刻说道:“还请钱阁老相救啊!”
钱谦益笑了笑说道:“念在多年的交情上本阁就给你指一条生路!”
“这次也算你有造化,正巧赶上了陛下重修乾清宫缺银子,若是能让陛下满意,别说是平安无事,说不定还能平步青云!”
阮大铖这个“阉党余孽”的身份一直遭到东林党人的打击排斥,尽管他朋友遍天下,可一直无法启复为官!
不就是银子吗,本次他上京知道没有好事,也是有备而来。
虽然只带了5万两银子,但以他在京师的人脉同老家的资产,向商会借贷个几十万两应急是没有问题的。
他一咬牙,用个人名义向陛下的乾清宫重修捐银三十万两!
事情果然如同钱谦益所说,朱由崧第二天就在文华殿召见了阮大铖!
怀着忐忑的心情,阮大铖俯首说道:“草民阮大铖,拜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他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滴落在金砖之上,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过了一阵后,朱由崧才缓缓说道:“朕听李选侍说阮先生乃是戏曲名家,故而招你入京向太后献戏。朕政务繁忙,若非本次阮先生献银,朕都将此事给忘了!阮先生起来回话吧!”
阮大铖赶紧说道:“陛下日理万机,自然记不起小人。本次听闻乾清宫被焚毁,陛下居无定所,小人也是心急如焚!苦谁,也不能苦了君父啊!”
“小人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朱由崧故作叹息:“同是江南人士,阮先生就这般忠君爱国,可有些身居高位之人,却心怀叵测,实在是让朕心痛不已!
“听闻先生也曾经在朝为官,朕有意任命先生为江南道御史,不知先生可能替朕监查舆情!”
江南道御史不过是一个七品官,但却有直接向朝廷上书,检查地方官员的权力。
阮大铖求之不得。
立刻俯首道:“微臣愿替陛下效命!”
为了向陛下邀功,他赶紧说道:“据微臣所知:南京守备徐弘基,守备太监韩赞周,参赞机务史可法等人已经结成了同盟,试图对抗朝廷!”
“他们明里声称拥护陛下,背地里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比如这次漕运,便是他们勾结闯贼李自成所为,以区区数十万石粮草冒充数百万的秋赋!”
朱由崧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个阮大铖知道大的还不少。此人睚眦必报,东林党人欺辱了他这么多年,这次逮到机会肯定是要报复的,用这等小人恶心恶心江南的官场也不错,没准还有意外的收获。
于是便说道:“还望阮卿能替朕督查江南,不过这帮人心狠手辣,卿一定注意自身安全!”
听到陛下关心自己,阮大铖更是感激涕零:“臣一定替陛下效死!”
送走阮大铖之后,朱由崧说道:“有了洪承畴扫荡江南同阉党阮大铖被启复,够江南那帮人喝一壶的了!”
“李来亨的兵马是否已经秘密抵达潼关了?”
宋献策做为知情人,自然知道朱由崧真正的目标是盘踞在西北的孙传庭!
他拱手说道:“根据时间推算应该已经到了!”
朱由崧点了点头:“京师各处兵马不动,国师随朕去大同,是该叫孙传庭付出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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