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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主席夫人今天又没收礼(1 / 2)

程砚扛着安燠往山下走时,李寡妇的腌菜坛子已经在村口晒开了。

老陶编的竹篮堆成小山,竹篾刮过青石板的\"刺啦\"声混着张婶晒豆干的甜香,把晨雾都染成了琥珀色。

\"安娘子可算来了!\"李寡妇叉着腰迎上来,花布围裙兜着两坛腌菜,\"今年的芥菜挑的是后坡头的,霜打过的,脆得能咬出响儿!\"她瞥了眼程砚肩头的安燠,挤眉弄眼,\"程山神这护妻劲儿,倒像熊瞎子护蜂蜜——半点儿不肯撒手。\"

安燠耳尖发烫,拍程砚后背:\"放我下来!\"脚刚沾地,老陶就递来竹篮,篾条编着并蒂莲,\"给您编的针线篮,程山神那只酒坛篮也在里头。\"张婶的豆干油纸包跟着塞过来,\"新晒的,没搁蜜,您不是说要尝本味么?\"

山民们围上来,这个塞枣饼,那个递野菊,程砚被挤得直挠头,熊耳在发间晃:\"慢着慢着,咱们安主席腰不好——\"话没说完,安燠已经笑着接了枣饼,咬一口:\"甜,比去年的枣儿大。\"

日头爬到半山时,两人的竹篓装得冒了尖。

安燠抱着腌菜坛往回走,程砚扛着竹篮哼小调,靴底碾碎的露珠溅在裤脚,像撒了把碎钻。

可等月亮爬上共业碑时,安燠的笑就凝在了脸上。

她正整理豆干油纸包,指尖突然触到片硬物——半枚玉符,用金漆描着\"福泽延寿\"四字,符纹里渗出极淡的金光,像条缩成线的蛇。

\"小懒虫,检测。\"她对着空气嘀咕,系统的机械音在脑海里炸响:\"警告!

含天仙级祝福术,附加因果纠缠。

受赠者每食豆干一次,寿元折损三日,折损部分转移至施术者。\"

安燠的指甲掐进掌心。

上回遇到这种\"善意\",还是三年前有仙官送她\"养颜丹\",结果丹里裹着锁魂钉。

她猛地起身,案上的烛火被带得摇晃,把玉符的影子投在墙上,像道渗血的疤。

\"阿砚!\"她冲外间喊,声音比平时高了三度,\"去把文书们都叫到祠堂!\"

程砚正蹲在廊下给蜂群添蜜,闻声抬头,见她攥着玉符的手在抖,立刻扔下蜜罐:\"怎么了?\"

\"春祭礼里有脏东西。\"安燠扯过外袍往身上套,\"所有收的礼,现在起全部过共业碑。

带法力痕迹的,当场烧。\"她顿了顿,又补一句,\"包括去年的存礼——查!\"

文书们举着火把跑进来时,程砚正帮她把竹篓里的东西全倒在青石板上。

李寡妇的腌菜坛被轻轻撬开,坛口麻绳浸着的\"顺意露\"在碑影里泛着幽蓝;老陶的竹篮经纬间,几缕银线正扭曲成眼睛模样的窥心咒;连程砚最宝贝的酒坛篮,编底竟缝着张\"功德簿\"残页,页角写着\"不周山妖类造册\"。

\"这...这不可能!\"老陶蹲在竹篮前,手直抖,\"我编的时候就用了后山的水竹,半根别的料都没加!\"

\"不是你们的错。\"安燠蹲下去拍拍他肩膀,目光扫过满院泛着妖异光芒的\"礼物\",\"是有人把法术藏进了最平常的物件里——就像糖衣里的药。\"

程砚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冲出门。

观测站的蜂蜜罐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他撬开去年的封泥,凑到鼻尖一闻,甜香里多了丝若有若无的檀木味,像极了上月巡山时,云层里那道身影洒下的\"慈恩粉\"。

\"安燠!\"他攥着蜜罐冲回来,\"蜂蜜也被动手脚了。\"

安燠接过蜜罐,指尖按在共业碑上。

碑面泛起涟漪,蜂蜜的影像浮出来——原本流动的蜜浆里,缠着根细如发丝的金线,金线尽头,竟牵着九重天的云纹。

\"是天庭的'润物细无声'。\"她咬着牙,\"他们不敢明着来,就往人情里掺法术,让山民在道谢时,不知不觉把命和运都交出去。\"

程砚的熊耳炸成了毛团,拳头捏得指节发白:\"前日我巡山,见云层里有道影子,像...像普济殿的善财童子。\"他突然抓起块豆干,\"他们连张婶的手艺都要偷!\"

安燠望着满院泛光的\"礼物\",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比月光还凉:\"他们以为我们收惯了善意,就辨不出善意里的刺。\"她转身对文书们说,\"去敲梆子,把山民都叫到祠堂。\"

\"现在?\"文书小竹犹豫,\"都亥时了...\"

\"现在。\"安燠的声音像敲在共业碑上的钟,\"要让他们知道,收礼不是低头,是抬头——咱们的谢,只谢真心,不谢算计。\"

程砚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还沾着观测站的蜜:\"那接下来?\"

安燠望着碑影里摇晃的绿芽,想起今早死谷冒出的草,眼里有星火在烧:\"先清干净这些脏东西。

然后...\"她顿了顿,\"得让山民知道,往后收礼,得用最素的碗。\"

程砚没说话,只是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山风卷着梆子声掠过山梁,惊醒了窝里的夜雀。

祠堂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共业碑上,像两棵缠在一起的树。

程砚刚把安燠放到青石板上,她的指尖就掐进他掌心——这是她要发狠的暗号。

山风卷着晨露钻进两人交握的指缝,安燠望着祠堂方向泛着幽蓝的腌菜坛,喉结动了动:\"阿砚,去敲梆子。\"

\"敲?\"程砚的熊耳抖了抖,\"现在才卯时三刻,山民们粥都没喝热乎——\"

\"现在。\"安燠松开手,转身时广袖带起一阵风,把他后颈的碎发吹得乱翘,\"要让他们知道,天庭的糖衣裹着砒霜,比雷劈还疼。\"

梆子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李寡妇端着粥碗跑出来,碗沿还沾着饭粒:\"安娘子这是要唱哪出?\"老陶扛着新编的竹篮跟在后面,竹篾上还挂着没刮净的毛刺:\"昨儿不是刚收了礼?\"张婶甚至连围裙都没系,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枣饼。

安燠站上祠堂前的石墩,晨雾里她的身影比平时更瘦,可声音像敲在共业碑上的钟:\"从今日起,三日内全山启用'素器日'。

粗陶、木碗、麻布能用,带灵纹的瓷、玉、金器——\"她顿了顿,从袖中摸出块碎瓷片,\"一概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