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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被憨熊叼走小本本,我怒追九齿钉耙不长眼(2 / 2)

安燠的小本本被程砚举在掌心时,狐尾尖都在发颤。

她扑过去的动作太急,绣鞋尖勾住了路边的野蔷薇,整个人踉跄着撞进他怀里。

程砚的熊毛披风带着松木香,混着她方才挣扎时散掉的桂花蜜甜,把她的耳尖烘得滚烫。

\"移动粮仓·程砚,弱点:怕痒。\"程砚的声音带着点闷笑,拇指蹭过纸页上歪扭的字迹,\"夫人这是把我当话本里的反派写呢?

前儿个被蜜蜂追着跑撞断旗杆,昨儿个偷吃蜜饯把牙粘在糖纸上——\"他突然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发顶,\"合着我程某人在夫人这儿,全是糗事?\"

\"那、那是怕你忘了自己多可爱!\"安燠急得去揪他的熊耳朵,却被他轻易扣住手腕按在胸前。

他的心跳声震得她掌心发麻,偏生还要晃了晃小本本:\"可爱?

前儿个你还说我像移动的蜂窝煤。\"

山风突然卷着狼嚎刮过来,巡山妖的铜锣声在一里开外炸响。

程砚的熊耳朵\"唰\"地竖起来,扛着她拔腿就往黑熊寨方向跑。

安燠被颠得头晕,揪住他的衣领喊:\"你疯了?

黑熊寨的熊妖最恨青丘狐!\"

\"没疯。\"程砚跑得带起一阵风,钉耙在腰间撞得哐当响,\"他们寨主是我表舅家的二侄子,上回我帮他治好了被猎户射伤的熊崽子。\"他侧头冲她挤眼睛,\"再说了,夫人不是有定身桃么?大不了......\"

话音未落,安燠已经摸出袖中泛着粉晕的定身桃,照着他后颈就要拍。

程砚却像背后长了眼睛,反手捏住她手腕,张嘴就把桃子咬下大半:\"甜的?\"他嚼了两下,喉结滚动着咽下去,\"这就是你说的定身桃?味儿倒像山脚下王婆卖的蜜饯桃。\"

\"你、你怎么不怕定身?!\"安燠瞪圆了眼,系统猫在她袖中\"喵\"得撕心裂肺——这可是她签到来的宝贝,足足在悬崖下晒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露水才熟!

程砚挠了挠后颈,耳尖有点发红:\"我本体是上古熊妖,定身术对妖修本就用处不大。再说......\"他突然弯腰把她往上颠了颠,\"夫人给的桃子,我舍不得定身。\"

安燠的脸\"腾\"地红到耳根,正要骂他耍流氓,却见寨门前的红灯笼已经近在咫尺。

黑熊寨的巡山妖举着狼牙棒冲过来,为首的黑毛熊精粗声喊:\"哪来的小娘子?\"话音未落就被程砚吼了回去:\"二狗子!你程舅姥爷来了!\"

黑毛熊精愣了愣,突然咧嘴笑出一口黄牙:\"是程山神啊!您怀里那小娘子......\"他眯眼打量安燠,\"莫不是上回在桃林抢了我蜂蜜的青丘狐?\"

安燠心里\"咯噔\"一声——她前儿个为了给程砚酿新蜜,确实顺走了黑熊寨藏在树洞里的野蜂蜜。

程砚的熊爪却突然收紧,把她往怀里按了按:\"我夫人,你敢动一根狐毛试试?\"

黑毛熊精缩了缩脖子,刚要赔笑,安燠却突然摸到袖中冰凉的青玉簪。

她心一横,指甲在簪尾的符咒上一划,血珠\"啪\"地滴在朱砂纹路间。

月光突然穿过云层,照得符咒上的字迹微微发亮:\"往东三百里,桃林深处有旧识。\"

\"这是......\"安燠低声念出,指尖发颤。

前世被灭口前,她总梦见一片开着粉白桃花的林子,可无论如何都记不起具体位置。

此刻符咒上的字像根细针扎进记忆,她突然想起,前世闺蜜推她下悬崖时,耳边也飘着桃花香。

\"夫人?\"程砚察觉到她的异样,脚步慢了下来。

他的熊爪覆上她手背,体温透过符咒的微光传来,\"你在找什么?\"

安燠抬头看他,晨雾里他的眼睛亮得像山涧里的星子。

她张了张嘴,却听见寨门内传来黑熊精的吆喝:\"程山神,里头备了蜂蜜酒!\"程砚的肚子适时\"咕噜\"叫了一声,他耳尖一红,挠着后颈说:\"夫人,要不先去喝两杯?我表舅家的蜂蜜酒......\"

\"程砚。\"安燠打断他,把符咒亮给他看,\"我想往东走,去桃林。\"

程砚的眉头微微皱起,月光在他眉骨投下阴影。

他低头看了眼符咒上的字,又抬头看她,熊耳朵动了动:\"桃林?前儿个巡山时听说,东三百里的桃林最近总闹邪乎事,半夜有女声唱山歌,桃树无缘无故枯死......\"

安燠攥紧符咒,指尖的血珠渗进纹路里,把\"旧识\"两个字染得更红。

她想起小本本里还夹着半片干枯的桃花瓣,是前世坠崖时攥在手心的——或许那片桃林,藏着她被灭口的真相,藏着她和程砚都没说出口的,关于\"永远\"的答案。

山风卷着桃花香从东方吹来,程砚的钉耙穗子被吹得晃了晃,扫过她发间的青玉簪。

他突然弯腰把她抱得更紧,钉耙往肩上一扛:\"走,先去黑熊寨拿两坛蜂蜜路上吃。\"他低头冲她笑,熊耳朵在月光下泛着暖黄的光,\"夫人要找的桃林,我陪你找。\"

安燠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突然想起小本本最后一页还没写。

她摸出袖中的炭笔,在程砚看不见的角度快速添了一行字:\"程砚·移动粮仓,新弱点:怕夫人掉眼泪。\"写完又偷偷笑,把小本本往他披风里塞了塞——反正这憨熊,永远学不会翻她的小本本最后一页。

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时,程砚突然停下脚步。

他望着东边渐亮的天色,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安燠,眉头微皱:\"桃林深处......旧识?\"他低声重复,熊爪不自觉地收紧,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夫人,不管那旧识是谁......\"他喉结滚动,\"我程砚,总比旧识更懂你。\"

安燠闭了闭眼,把脸埋进他披风里。

风里的桃花香更浓了,像前世未做完的梦,像今生刚开始的故事。

她知道,等天亮了,他们就要踏上东行的路——去桃林,去真相,去所有未写进小本本的,关于他们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