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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被铁扇公主盯上的我,决定先吃串糖葫芦再说(2 / 2)

炭笔在指尖发烫,她鬼使神差在”山神夫人”旁边添了行小字:”熊瞎子藏蜜,藏得倒比谁都认真。”

远处传来程砚的哼歌调,还是跑调得厉害,倒像春风卷着松涛,裹着蜜香,扑得人眼眶发热。

“夫人。”

低哑的嗓音突然从头顶传来。

安燠猛地抬头,正看见程砚扒着庙墙探下半个身子,熊耳上沾着片槐树叶,笑得见牙不见眼:”我方才想说——“

他顿了顿,晨风吹得槐叶簌簌响。

“有些秘密,藏着不如摊开了暖和。”

安燠望着程砚翻过低矮庙墙的背影,喉结动了动,刚到嘴边的”你才知道太多”又咽了回去。

山风卷着他留下的松脂香掠过鼻尖,她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竟忘了呼吸——方才程砚离得那样近,连他睫毛上沾的晨露都看得清,偏生他说”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时,眼底的认真比蜜罐里的桂花还稠。

【宿主心跳突破昨日峰值啦~】系统小懒虫的电子音带着欠揍的尾音,【建议今日签到地点选在程山神的巡山路,保准触发’心跳加速’隐藏奖励——】

“闭嘴!”安燠抄起脚边的土块作势要砸,却见庙门后探出土地公半张皱巴巴的脸,吓得土块”啪嗒”掉在青石板上。

土地公捧着茶盏的手直抖,茶沫子溅在他灰布道袍上,活像落了层霜:”玉、玉面夫人,您…您方才跟程山神…”

“他帮我捡炭笔呢。”安燠扯了扯披风,狐尾梳在发间硌得生疼。

她低头去捡炭笔,却见程砚方才站过的墙根,蜜珠洇出的小太阳还亮着,像谁在地上画了颗小太阳。

回积雷山的山路上,安燠的狐耳始终竖着。

她踩着松针铺成的金毯子,袖中炭笔被攥得发烫——程砚说”直接问我”时,山杏眼弯成的弧度,和她小本本上画的熊耳分毫不差。

难道他早看出她在偷听?

早看出她不是原着里那个攀附牛魔王的玉面夫人?

甚至…知道她前世被灭口的真相?

【叮——今日后山发呆签到成功!】系统突然播报,【奖励:《顺风耳改良版》,可听清十里内人声,副作用:会不小心听见鸟雀谈恋爱。】

安燠被系统吓了一跳,差点撞在歪脖子松树上。

她摸着发疼的额头,突然想起昨夜翻原着时看到的批注:”青丘遗脉天生耳聪,却因触怒西王母被封灵识。”难道程砚所谓的”知道太多”,是指她这被封印的青丘血脉?

她踢飞脚边的小石子,石子”骨碌碌”滚进草丛,惊起两只斑鸠。

斑鸠扑棱着翅膀飞过她头顶,其中一只脆生生道:”阿花,我昨日在东山捡了颗野葡萄,甜得很,给你留着呐。”

“系统!”安燠捂住耳朵,”这顺风耳副作用也太缺德了!”

【宿主莫急~】小懒虫的声音里带着笑,【方才您经过老槐林时,程山神的脚步声比往日轻了三刻——他巡山向来踩得松枝响,今儿倒像怕惊着林子里的松鼠。】

安燠的耳尖”腾”地红了。

她摸着发间的狐尾梳,突然想起程砚昨日塞给她的香包——山杏核雕的”安”字,此刻正躺在她妆匣最里层,松脂香混着山杏甜,比任何香料都熨帖。

是夜,积雷山月白如霜。

“叩叩——“

窗棂突然响了两声。

安燠惊得差点把小本本塞进狐毛披风里,却见窗外晃过团毛茸茸的黑影。

她掀开纱帘,正撞进一双泛着琥珀光的眼睛里——是程砚的本体?

可那黑影晃了晃,竟叼着个油纸包,”啪嗒”扔在窗台上。

油纸包散开,是五颗裹着糖霜的山楂球,在月光下闪着红琉璃似的光。

安燠刚要伸手去拿,窗外传来程砚压低的嗓音:”后山张猎户送的,说这糖球儿能哄小狐狸开心。”

安燠的手指悬在半空,突然想起白日土地公的嘀咕:”程山神往日巡山,哪回不是扛着钉耙风风火火的?

今儿倒像树洞里藏蜜的熊瞎子。”她捏起颗糖球,糖霜簌簌落进掌心,甜得人发慌。

“程砚…”她对着窗外轻声唤,却只听见松涛声掠过山尖。

风掀起纱帘,她看见妆匣里的山杏核香包在晃动,像有人轻轻碰了碰。

同一时刻,十里外的老槐树下,程砚仰头望着积雷山方向的月光。

他掌心攥着半块炭笔,笔杆上还留着安燠咬过的牙印。

山风掀起他的青布短打,露出腰间系着的青铜令牌——牌面刻着”不周山守”三个古篆,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安氏血脉,终究还是回来了。”他低声呢喃,指腹摩挲着炭笔上的牙印,”当年青丘狐仙为救我族,被西王母剜去灵识…如今这小狐狸,可还能记起前世?”

老槐树的年轮里突然渗出松脂,滴在他脚边,发出”啪”的轻响。

程砚低头,看见松脂里裹着粒山杏核,和他送给安燠的香包用的是同棵树的果子。

他摸了摸后颈,熊耳在发间抖了抖——自他当上不周山守,已有三百年没这样慌乱过。

“咚——“

远处突然传来闷响,像有面大鼓被人重重捶了下。

程砚猛地抬头,山杏眼里的温柔瞬间凝成霜。

他嗅了嗅风里的味道,硫磺味混着芭蕉叶的苦香,正从积雷山方向涌来。

积雷山的月,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了半角。

安燠咬着糖球倚在窗前,突然打了个寒颤。

她望着窗外黑黢黢的山林,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山风爬过来,比铁扇公主的火焰山还烫,比孙悟空的金箍棒还沉。

“小懒虫,”她摸着小本本上”山神夫人”的圈儿,轻声道,”明日…我想去不周山找程砚。”

系统没接话。

安燠却听见窗外传来松枝断裂的脆响,像谁踩断了最后一根警戒线。

她裹紧狐毛披风,望着远处忽明忽暗的山火——那不是寻常的火,是带着焦糊味的、专烧妖丹的火。

第二声鼓响传来时,安燠看清了。

月光下,积雷山方向飘来片赤红色的云,云头立着个穿墨绿裙的女子,手中芭蕉扇半开半合,扇骨上的火焰纹路,正随着鼓声”噼啪”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