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
厚重的雕花木门被一股蛮力“砰”地撞开,震得门框都嗡嗡作响,
苏玉皎如同一团裹挟着怒火的旋风卷了进来,脚下那双价值不菲的细高跟,此刻在地面昂贵的大理石上敲击出尖锐且充满攻击性的“哒哒”声,
像是敲响了某种不祥的鼓点,回荡在空旷奢华的玄关里,
一个端着茶盘的年轻女佣正好撞上她的枪口,语气愤怒,如同淬了冰的刀子,“二伯在哪?”眼神凶恶的看向她,
这个佣人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女孩,很害怕苏玉皎,经常被她打骂出气,这会身体习惯性的微微颤抖,“在……在书房,”
女佣吓得手一抖,托盘里的精致骨瓷茶杯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她慌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音,
苏玉皎看着女佣那副畏畏缩缩、紧张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一股无名邪火直冲头顶,
她极其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红唇里冷冷吐出两个字,“晦气!”
她不再理会那瑟瑟发抖的身影,带着一身煞气,上楼去苏知彰的书房,
书房厚重的橡木门对她而言形同虚设。她连象征性的敲门都省略了,直接大力推开,门轴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
苏知彰正端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姿态闲适地品着茶,袅袅热气模糊了他镜片后的眼神,她立刻如同找到主心骨一般,快步冲了过去,
“二伯~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脸上的怒容瞬间切换成极度的委屈和依赖,
苏玉皎的声音尖锐而带着哭腔,一把抓住苏知彰的手臂,她一把抓住苏知彰熨帖西装下的手臂,力道之大,几乎要掐进肉里,
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知彰闻声抬头,镜片后那双深沉的眼睛落在侄女涕泪横流的脸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玉皎,别着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脸上挂着那副沉稳而冷静的表情,示意她坐下,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点了点,
苏玉皎伸手抹掉刚刚伤心的泪水,“就是雅韵新来的那个总监,她太过分了,一来就三番两次的给我下马威!”
她一边控诉,一边伸手用力抹掉眼角刚刚挤出的泪水,但那眼神中的怨毒却浓得化不开,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不就是一个靠肖一南的关系爬上来的贱货吗!真以为自己是谁啊?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玩意儿!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她和肖一南一起滚出雅韵!”
她越说越愤怒,眼神中都是对阮柚的杀意,“她不就是一个靠肖一南的关系进来的吗!真以为自己是谁啊!迟早有一天让她和肖一南一起滚出雅韵……”
她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淬着恨意,“她阮柚算什么东西!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路子,竟然敢公然点评我的作品!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美术院毕业的!她有什么资格?!她就是存心针对我!二伯你一定要帮我开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