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握剑的手很稳，剑尖微微下垂，对准桥面裂缝中的符文核心。她没说话，但眼神始终锁定敌人。
萧寒靠在一块突出的岩石边，雷弧在他肩头跳跃，忽明忽暗。他轻轻晃了晃葫芦，里面液体晃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洛尘深吸一口气，慢慢收起金属牌。
“我们不会后退。”他说，“也不会强闯。但如果你们执意阻拦，我们也不会束手就擒。”
“再进一步，格杀勿论。”黑袍首领说完，抬起右手。
身后两人立刻结印，符文阵光芒大盛，寒气如潮水般涌来。桥面开始结冰，裂缝扩大，咔咔作响。
洛尘左手按在香囊上，虽然系统失联，但他仍习惯性地去感知那股熟悉的温热。香囊裂口处泛着微光，是婉清昨夜修复的部分，勉强维持着空间稳定。
他不能在这里耗太久。
每拖一刻，敌方势力就多一分机会。
“婉清。”他轻声道。
“在。”
“等我信号。”
“明白。”
萧寒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要动手就说一声。”
洛尘盯着对面三人，缓缓向前踏出一步。
桥面震动。
符文阵爆发出刺目青光，第二道冰链破土而出，比之前更快更疾。与此同时，黑袍首领双掌合拢，口中念出几个古老音节，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冰矛从雾中升起，直指洛尘胸口。
婉清剑势一转，屏障瞬间扩张，挡下冰矛。撞击声震得人耳膜发痛。冰矛碎裂，残块砸在桥面，溅起一片白雾。
萧寒终于动了。
他跃至洛尘左侧，雷弧缠上右臂，形成一道护盾。紫色电光映亮了他的脸，也照亮了对面三人紧绷的姿态。
“你们守的是规矩。”洛尘大声说，“但我们争的是命。”
“整个修真界的命。”
无人回应。
只有符文阵持续闪烁，寒气弥漫。
黑袍首领缓缓抬起左手，做出最后警告的姿势。他的手指弯曲如钩，掌心向下压，像是要按下某种终结的开关。
洛尘屏住呼吸。
他知道下一瞬就是生死之分。
婉清的剑尖微微抬起，指向对方符文阵的核心节点。她的气息变得极轻，像是随时会消失。
萧寒的雷弧缠上了肩膀，紫色电流噼啪作响，照亮了他脚下的冰层。
桥下的雾还在翻滚。
突然，金属牌在洛尘怀中颤了一下。
不是共鸣。
是一种更深层的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位置，还没来得及反应——
黑袍首领猛然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