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峰点头,从警服内袋掏出个牛皮纸袋:“原始记录在这儿。法医不敢写,是因为现场还发现了……”他突然停住,侧耳听了听走廊动静,“你自己看吧。”
林风接过档案袋时,指尖触到了张海峰掌心的薄茧。他抽出泛黄的报告,最后一页果然有段被红笔重重划掉的文字:“死者口腔残留黑色颗粒,经检测含……”
“后面被涂黑了。”张海峰喝了口咖啡,“老周说,那些颗粒像烧剩的香灰,可检测结果出来那天,实验室突然断电,所有数据都没了。”
林风盯着报告上的涂黑处,突然想起老周在旧仓库说的锁魂香。香灰、檀香味、腐蚀性损伤——这些线索像拼图般在脑海中拼凑成型。
“张队,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抬头问道。
张海峰沉默片刻,把中南海推到他面前:“十年前我女儿发烧,医院查不出病因。”他的声音突然低沉,“后来邻居介绍了个神婆,烧了张符水,当天就退烧了。”
林风怔住——张海峰从未提过女儿。
“从那以后,我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张海峰掐灭烟头,“你要是需要调阅十年前的档案,权限明天生效。”
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同时闭嘴。张海峰迅速把档案袋塞进林风手里,转身打开冰箱:“对了,王姐说食堂新做的绿豆糕不错,你带点回去给小秦。”
林风会意,抓起装糕点的塑料袋。离开时,他瞥见张海峰正在看手机,屏幕上是张泛黄的照片——一个扎马尾的女孩抱着泰迪熊,背景是城郊旧仓库的铁门。
回到办公室,林风锁上门。牛皮纸袋里除了尸检报告,还有张便签:“陈玄,阴阳洞,十个魂。”字迹潦草,和档案室里的一模一样。
他摸着便签上的折痕,突然想起张海峰刚才说的“胃黏膜腐蚀性损伤”。如果小石头不是饿死,而是被某种腐蚀性物质害死,那么黑袍人的目的可能比想象中更可怕。
手机突然震动,是老周发来的消息:“头儿,旧仓库的阴气样本检测结果出来了,里面有……”
林风盯着屏幕,心跳加速。窗外的阳光依然明媚,他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真相,正在他面前慢慢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