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极弱的蓝光从布料边缘透出来。
“它还有反应。”洛尘说，“光影走的时候留下了信号，这个能接收到。”
萧逸伸手，掌心覆上布料。一股温和的能量流注入其中。蓝光变亮了些，在空中划出一道细线，指向通道深处。
“顺着这个走。”洛尘说，“但不能急。刚才那种压缩感还会再来。”
他们放慢速度，沿着蓝光指引前进。每一步都先试探地面是否稳定，再移动重心。空气时而稀薄，时而粘稠，像在水底行走。
走到第十个闭环点时，空间猛地一缩。
两人同时弯腰，胸口像被重物压住。耳边嗡鸣不止，视野边缘发黑。洛尘感觉脑子像被人拿锤子砸了一下，星幻医毒空间的界面闪了一下，差点断开连接。
他死死抱住背包，靠着肌肉记忆继续迈步。萧逸一只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拽住他衣角，硬是拖着他往前挪了三步。
等压力消失，两人都跪在地上喘气。
“还行吗？”萧逸问。
“还能走。”洛尘抹了把脸，“就是头有点晕。”
“我右臂麻了。”萧逸活动肩膀，“刚才那一下太猛，神经暂时失灵。”
“休息三十秒。”洛尘从背包里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苦味在嘴里化开，精神稍微提了起来。
时间一到，他们重新起身。
蓝光还在，比之前暗了不少，但方向没变。他们贴着墙边走，尽量减少暴露面积。通道越来越窄，最后只能侧身通过。
转过最后一个弯，前方出现一片相对平坦的区域。岩壁光滑，没有裂缝，也没有光源，可他们能看到彼此的脸。
“好像……出来了？”洛尘低声说。
萧逸没答话。他盯着前方某一点，眉头皱得很紧。
洛尘顺着他视线看去，发现岩壁上有一道极细的缝隙。不到半指宽，如果不是角度刚好，根本发现不了。
就在他们注视那道缝隙时，一抹淡蓝色光影从旁边掠过，速度快得看不清轨迹。
它停在缝隙前，悬浮了几秒，然后整个身体像水一样流了进去。缝隙微微张开，又迅速闭合。
“它进去了。”洛尘说。
“那就是入口。”萧逸往前走了半步。
地面突然传来轻微震动。不是之前的扭曲那种，更像是某种机械运转的声音。岩壁表面泛起一层波纹，像水面被风吹过。
洛尘手中的布料又热了一下。他赶紧打开包裹检查鳞片，发现它的光泽变了，从暗红转为浅紫。
“它在变化。”他说，“可能是感应到了里面的系统。”
萧逸抬手按住岩壁，掌心贴了几秒。
“里面有气流。”
“温度很低。”
“而且……”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洛尘。
“刚才那道缝，开的时候，频率和鳞片共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