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生日当晚,城市最奢华的酒店宴会厅俨然成了一个小型的名利场。水晶灯流转着金钱的光芒,空气里雪茄香槟与高级香水的气味交织,穿着华服的人们举着酒杯,谈笑风生,每一个笑容都仿佛经过精心计算。今晚的主角白如月,身着一袭缀满碎钻的星空蓝长裙,如同被众星捧起的月亮,在人群中周旋,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恭维和祝福。
白如月内心:笑,继续笑。下巴快僵了,脚跟快断了……这就是成名的代价吗?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晨星……你这个笨蛋,到底在哪里?会不会……给我一个惊喜?
她的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明星式微笑,但那双清澈的眼眸,却像装了自动雷达,总是不由自主地、一遍又一遍地扫向宴会厅那两扇沉重的、镶着金边的大门。每一次门被侍者推开,她的心都会随之提起,又随着陌生面孔的进入而轻轻落下。
白如月内心:下一个进来的会是他吗?他会不会像个骑士一样,突然出现,打破这虚伪的热闹?哪怕只是露个面,说句“生日快乐”也好啊……
与厅内的流光溢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酒店大堂入口处的一场“阶级较量”。
杨晨星怀里像个宝贝似的抱着那个超大号、包装得极其繁复精美的礼盒——里面是他耗资不菲、投入无数心血定制的“星月永恒”投影灯。他特意穿了最舒服的卫衣和牛仔裤,蹬着一双运动鞋,想着要给白如月一个最自然、最不像“圈内人”的惊喜。结果,他这身“邻家男孩”的装扮,在酒店金光闪闪的背景下,活脱脱像个误入盘丝洞的唐僧……不对,是像给盘丝洞送外卖的小哥。
果不其然,他刚靠近入口,一位身高体壮、面色堪比门神的保安就伸出了戴着白手套的手,如同拦路闸刀:“先生,请出示您的邀请函。”声音冰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杨晨星赶紧赔笑:“哥们儿,我没邀请函。我是白如月的同学,铁哥们儿!我来给她送生日惊喜的,你通融一下,或者帮我叫她也行!”
保安上下扫描了他一遍,眼神里的鄙夷几乎凝成实质,语气更加硬邦邦:“规定就是规定。没有邀请函,一律不能入内。请您不要妨碍我们工作。”那架势,仿佛杨晨星怀里抱的不是爱心礼物,而是危险品。
“我真是她同学!我们一个学校的!”杨晨星有点急了,试图往里探头,“要不你给她经纪人打个电话问问?周经纪人!就说杨晨星来了!”
“对不起,我们不负责联系嘉宾。”保安像一堵没有感情的墙,“请您立刻离开,否则我要叫人了。”
杨晨星内心:我靠!这什么玩意儿!见自己女朋友比见总统还难?!如月要是知道我被拦在外面,非得气哭不可!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杨晨星几乎要考虑是不是直接给白如月打电话“求救”时,一阵嚣张的引擎咆哮声由远及近。一辆亮黄色、造型极其扎眼的兰博基尼一个甩尾,精准地停在了酒店门口,轮胎几乎要擦到杨晨星的鞋尖。
车门如同翅膀般向上掀起,一位穿着骚粉色丝绒西装、头发抹得能滑倒苍蝇的公子哥,戴着硕大的墨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下来。他随手将钥匙扔给旁边点头哈腰的泊车小弟,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刚才还对杨晨星横眉冷对的保安,瞬间切换成向日葵模式,脸上堆满了谄媚到近乎扭曲的笑容,一个箭步冲上去,腰弯得差点来个九十度鞠躬:“欢迎您大驾光临!快请进快请进!白小姐的派对在顶楼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