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冬嘿嘿一笑,帮忙架起高乐乐另一只胳膊,两人合力,总算把这位姑奶奶塞进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林有冬还压低声音对林有夏说:“哥,机会啊!春宵一刻值千金!把握住!”说完还猥琐地拍了拍林有夏的肩膀。
林有夏只想把这只烦人的堂弟从车上踹下去。
就近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商务酒店,林有冬帮着林有夏把高乐乐连拖带拽地弄进房间,扔到了那张洁白的大床上。高乐乐一沾床,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林有冬任务完成,急着回去找他的小姐姐,临走前冲林有夏抛了个媚眼,贱兮兮地说:“别——禽——兽——不——如——哦!”然后飞快地溜了,留下林有夏一个人对着床上不省人事的高乐乐凌乱。
禽兽?不如?林有夏看着床上睡得毫无形象可言的髙乐乐,头发凌乱,妆容半花,衣服也皱巴巴的,哪里还有半点平时那种精致刁钻的模样?他只觉得头大如斗。
林有夏看着床上睡得毫无形象可言的高乐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闪人!必须立刻闪人!这地方多待一秒都是对自己清白和智商的考验。他最后确认了一眼——高乐乐呼吸平稳,暂时没有呕吐或暴起的迹象——很好,溜之大吉的时机就是现在!
他像一只偷油的小老鼠,踮着脚尖,一步,两步,小心翼翼地挪向房门,手缓缓伸向那象征着自由与安全门把手。
胜利在望!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凉金属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咕咚”!紧接着是布料摩擦地毯的细微声响。
林有夏的身体僵住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慢镜头般一格一格地转过头去。
果然!床上空空如也!那位高大小姐,以一种极其标准的、仿佛经过测量的自由落体姿势,直接挺地从床的另一侧栽了下去,此刻正大字型趴在地毯上,一条腿还滑稽地搭在床沿上。
“我……的……老天爷啊……”林有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感觉自己快要心梗了。他用力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内心咆哮:“这女人是属陀螺的吗?不摔几下睡不着觉?还是这床有结界,她无法安然躺平?”
他真想假装没看见,直接开门走人。但理智(或者说那该死的责任心)告诉他,万一她摔出个脑震荡,或者以这个姿势窒息了,他就麻烦了,因为是用他的身份证开的房间,万一出事明天新闻头条也许就是《无知男子将醉酒女同学弃之酒店房间不顾,酿成惨剧》……他林有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