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在两人以为事情能顺利推进时，杨晨星又微微皱起了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沿：“但是，目前光靠环保黑料，恐怕还难以一击致命，彻底撼动胡氏集团这种盘根错节的地头蛇。胡家在津卫市经营多年，人脉和资源都很广，就算曝光了环保问题，他们说不定还能靠关系压下去，顶多罚款了事，也很可能断尾求生，弃车保帅，很快就能把事情压下去，根本伤不了根基”
这话一出，刚才还兴奋的两人瞬间蔫了。高乐乐托着下巴，眉头紧锁：“那怎么办？我收集的黑料里，就环保问题最实锤，其他的要么是捕风捉影，要么就是力度不够。”
刚才还兴奋不已的两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又陷入了沉思。
咖啡馆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舒缓的背景音乐。三个年轻人各怀心思，眉头紧锁，脑子里飞速运转。
高乐乐咬着指甲，努力回想还有没有收集到别的黑料。
张少尘抓耳挠腮，想着自家公司能不能提供点什么内部消息。
杨晨星的目光则再次落在咖啡厅的壁画上，眼神深邃，仿佛在透过纸张，审视着对手每一个可能的弱点。
风暴，正在这小小的咖啡卡座里，悄然凝聚着更强大的力量。
夜色像一块厚重的黑布，将女生宿舍笼罩得严严实实。白如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还能听到隔壁桌传来的“噼里啪啦”键盘声——那是李萌萌还在对着电脑查资料。她翻了个身，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两点了，忍不住嘟囔：“萌萌，别熬了，明天再查吧，身体要紧。”
“快了快了！”李萌萌头也不抬，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我感觉马上就能找到关键线索了，现在睡觉我肯定睡不着！”
白如月无奈地叹了口气——自从胡曼蓝来宿舍闹过之后，李萌萌就像打了鸡血，一直都在查胡氏集团的资料，吃饭都抱着电脑。马宁开玩笑说她“快把电脑当男朋友了”。
夜深人静，女生宿舍里只剩下键盘轻微的敲击声和鼠标点击的脆响。白如月和马宁早已扛不住，相继去梦里大战三百回合了，只有李萌萌的床铺位置还亮着一小片电脑屏幕的幽光，映照着她异常专注甚至有些亢奋的脸。
她像个入了定的高僧，又像个发现了宝藏的探险家，完全沉浸在了胡氏集团近三年的公开财报、行业分析报告和各种零散的新闻报道里。眼镜片上反射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旁边摊开的笔记本上写满了各种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符号和算式。她内心想：成本…收入…比例…不对…这里有个断层…有意思…
天蒙蒙亮，闹钟尽职尽责地响起，试图唤醒沉睡的少女。
白如月哼哼唧唧地伸出手，摸索着按掉闹钟，挣扎着把眼皮撬开一条缝。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李萌萌居然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坐在电脑前，不仅毫无倦容，反而两眼放光，正拿着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什么，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