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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话 他突然从停尸柜后出来,我差点喊出声(1 / 2)

林小满抱着那个贴满“绝密”标签的纸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军绿色的作训服紧贴着皮肤,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胸腔的起伏惊动了走廊尽头的人。

从档案室通风口爬出来时,她的手肘被金属边缘刮破了皮,渗出血珠,混着通风管里的灰尘,在胳膊上结了层灰红色的痂。但她顾不上疼,甚至没敢拍掉身上的蛛网——那个纸箱里装着父亲的遗书和加密笔记本,是她冒着被抓的风险找到的,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走廊里的声控灯已经灭了,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荧光灯,在地面投下一道细长的冷光。林小满贴着墙根,一步一步往楼梯间挪,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她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军部的巡逻兵,而且不止两个人。

“刚才好像听到档案室那边有动静,去看看。”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带着对讲机的电流杂音。

“赵少校说了,今晚重点盯紧档案室,别让闲杂人等靠近。”另一个声音接话,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小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怀里的纸箱棱角硌着肋骨,疼得她龇牙,却不敢松手。楼梯间肯定不能去了,巡逻兵正往上走;原路返回档案室更不可能,通风口已经被她刚才爬出来时碰掉的挡板挡住,再进去只会被困住。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是地下停尸房的入口。门把手上挂着“消毒中,禁止入内”的牌子,金属门身泛着冷光,门缝里渗出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福尔马林的气息,让人头皮发麻。

没有时间犹豫了。林小满攥紧拳头,抱着纸箱,猫着腰冲过去。手指刚碰到门把手,就感觉到金属的冰凉透过手套传过来,冻得她指尖一麻。她轻轻转动把手,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刚好能容她挤进去。

进去的瞬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比走廊里冷了至少十度。林小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怀里的纸箱差点掉在地上。她赶紧关上门,后背抵住门板,大口喘着气,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刚才那声音好像是从这边来的?”巡逻兵的声音在门口停下。

“别管了,赵少校让我们去档案室查,这停尸房刚消毒完,没人会来。”

脚步声渐渐远去,林小满这才松了口气,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心脏还在狂跳,像要撞破胸腔。

她抬起头,打量着这个临时避难所。停尸房不大,大概二十平米,中间摆着一张不锈钢的解剖台,台面上散落着几根未使用的针管,旁边的推车上放着消毒瓶和镊子。四周靠墙排列着一排银色的停尸柜,每个柜子上都贴着编号,玻璃门里蒙着一层薄薄的白霜,隐约能看到里面铺着的白色裹尸布。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光线昏暗,把停尸柜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地上像一个个扭曲的怪物。角落里的排气扇在缓慢转动,发出低沉的嗡鸣,混合着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腐味,让人浑身发毛。

林小满不是第一次来停尸房——之前查案时曾配合法医验过尸,但从没像现在这样,独自一人待在空无一人的停尸房里,还抱着一堆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的证据。她抱紧纸箱,往停尸柜的缝隙里挪了挪,尽量让自己藏在阴影里。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不是从门外,而是从停尸房内部,靠近解剖台的方向。

林小满的身体瞬间僵住,呼吸也停了。她缓缓抬起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一个身影从最里面的停尸柜后面走了出来。

那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法医服,衣服下摆沾着点暗红色的污渍,像是没洗干净的血迹。头上戴着白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解剖盘,里面放着手术刀和钳子,金属器械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林小满的心脏差点跳出来。她下意识地想尖叫,嘴巴刚张开,就对上了那人的眼睛。

那是一双她太熟悉的眼睛——锐利、沉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眼尾有一道极浅的疤痕,是上次在造船厂为了护她,被钢管划伤留下的。

是沈严。

即使隔着口罩,即使他穿着陌生的法医服,即使所有人都说他已经“牺牲”,林小满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双眼睛。那是在无数次危险中护着她的眼神,是在天台争执时带着无奈的眼神,是在通风管道里紧紧抱着她、说“别怕”的眼神。

她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细碎的呜咽。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她赶紧抬手擦掉,怕对方看到她的失态。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反应,脚步顿了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没有靠近,只是站在原地,用那双熟悉的眼睛盯着她,然后缓缓抬起右手,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林小满点点头,用力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她抱着纸箱,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震惊和激动。

他没死。他真的没死。

那人见她冷静下来,才慢慢朝她走过来。脚步声很轻,落在地上几乎听不见,像是怕惊动什么。他走到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放下手里的解剖盘,然后抬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口罩。

口罩

比她上次见到时瘦了些,颧骨更突出,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脸色苍白得像停尸柜里的尸体,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明亮。他的左脸颊上贴着一块创可贴,边缘露出点红肿,像是刚被什么东西划伤的。

“别说话。”沈严的声音很低,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外面还有人在搜。”

林小满点点头,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你……你没死?他们说你从天台坠楼……”

“假的。”沈严打断她,眼神扫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然后压低声音,“坠楼是计划的一部分,为了让‘墨鱼’放松警惕。我现在伪装成法医,方便查他们的据点。”

“‘墨鱼’?”林小满愣了一下,立刻想起父亲遗书里提到的那个组织,“你也知道‘墨鱼’?”

沈严点头,眼神变得凝重:“他们是军方里的内鬼组织,和‘深海’勾结,你父亲的死,就是他们干的。”

他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在林小满的耳边。虽然父亲的遗书里已经暗示了,但从沈严嘴里得到确认,还是让她浑身发冷。她抱紧怀里的纸箱,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找到我爸的遗书了,还有一本加密笔记本,里面记着‘墨鱼’的成员代号……”

“先别拿出来。”沈严赶紧制止她,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这里不安全,随时可能有人进来。”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是巡逻兵的声音:“里面有人吗?例行检查。”

林小满的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地往沈严身后躲了躲。沈严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很稳,给了她一丝安全感。他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躲到停尸柜后面,然后自己拿起解剖盘,走到门口,故意放慢了脚步,用带着不耐烦的语气喊道:“谁啊?正解剖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