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送他们到门口，又弯下腰跟甜甜挥手，
“甜甜下次来学校，就能见到新教室和新同学啦，要乖乖的哦。”
甜甜也挥着小手，眼睛亮晶晶的：“谢谢王老师！我会乖乖的！”
走出招生办，染清才发现手心攥出了薄汗。
她蹲下身帮甜甜理了理歪掉的衣领，笑着说：“甜甜今天表现太棒了，回答问题一点都不紧张。”
“因为有你们陪着呀。”
甜甜伸手抱住她的脖子，小脑袋靠在她肩上。
染清正想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小女孩略带傲气的声音：“妈妈，就是这里吧？我刚才在走廊看到招生办的牌子了。”
几人回头，只见一对穿着讲究的夫妻牵着一个小女孩站在不远处。
女人穿着米白色的真丝衬衫，男人西装革履，看起来像是职场精英。
那个小女孩扎着高马尾，穿着粉色的公主裙，手里拿着一个限量版的卡通书包，正仰着头打量着染清他们，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审视，像只警惕又精明的小狐狸。
“你们也是来办入学手续的？”
女人先开了口，语气客气却带着一丝疏离，目光在染清和程砚秦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甜甜身上，
“这孩子是你们的？看着挺乖巧。”
“是的，我们刚办完手续，正要走。”
染清笑着点头，拉着甜甜往旁边让了让，给他们腾出通道。
小女孩却突然挣开妈妈的手，走到甜甜面前，盯着她手里的兔子钥匙扣看了几秒，开口问道，
“你的钥匙扣是哪里买的？我之前在玩具店见过，但是已经卖完了。”
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仿佛笃定甜甜会如实回答。
甜甜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把钥匙扣往身后藏了藏，小声说，
“是程叔……爸爸送给我的。”
“爸爸？”
小女孩挑眉，目光转向程砚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是她爸爸吗？可是你看起来比我爸爸年轻。”
这话让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染清刚想解释，程砚秦已经上前一步，轻轻揽住染清的肩膀，语气自然地说，
“我们是她的父母，只是我看着显年轻而已。”
他的目光落在小女孩身上，带着几分温和，
“小朋友，这个钥匙扣是朋友送的，可能确实不好买，你要是喜欢，可以让你爸爸妈妈再帮你找找别的款式。”
小女孩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却也没再追问，只是撇了撇嘴，转身回到妈妈身边，小声对她说，
“妈妈，我觉得他们有点奇怪。”
女人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别乱说话，然后对染清和程砚秦笑了笑：“小孩子不懂事，别介意。我们先进去了。”
说完，就带着丈夫和孩子走进了招生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