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阳光格外温暖,林晚陪母亲去老城区的古玩街逛街。林母喜欢收集老银饰,每到周末总爱来这里淘货,林晚正好也想散散心——自从顾宇轩家出事,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那些反复出现的噩梦和“清月”这个模糊的称呼,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
“晚晚,你看这家店的银簪子多精致,帮妈看看哪个好看?”林母站在一家老银饰店前,手里拿着两支雕花银簪,笑容满面。
林晚刚要走近,目光却被隔壁古董店橱窗里的一枚玉佩吸引住了——那玉佩是暖白色的,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苏”字,形状和她之前在锦盒里发现的那枚刻着“清”字的玉佩惊人地相似。她的心脏突然猛地一跳,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晚晚?你怎么了?”林母注意到她的异样,急忙走过来扶住她,“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
“妈,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林晚揉了揉太阳穴,目光却离不开那枚玉佩,“妈,你看那枚玉佩……”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夜宸快步从车里走下来。他看到林晚脸色苍白地盯着古董店橱窗,心里一紧,快步走过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伸手抚上林晚的额头,语气里满是担忧。
“我没事,就是看到那枚玉佩,有点头晕。”林晚指着橱窗里的玉佩,“那枚玉佩,和我之前在旧锦盒里找到的很像。”
夜宸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那枚刻着“苏”字的玉佩时,眼神瞬间变了,握着林晚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别管那玉佩了,我们先回家。”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拉着林晚就要走。
林晚却站在原地没动,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能看?那枚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之前做的梦,还有有人喊我‘清月’,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夜宸的身体僵了一下,避开她的目光:“别胡思乱想,就是普通的古董玉佩,你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才会做奇怪的梦。我们先回家,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他强行拉着林晚上车,语气里的不容置疑让林晚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夜宸一定有事瞒着她,而且和这枚玉佩、和“苏清月”有关。
回到家,林晚坐在房间里,手里拿着那枚刻着“清”字的玉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打开电脑,在搜索栏里输入“苏清月武道世家”,却发现能找到的信息少得可怜,只有几条模糊的“苏家是百年武道世家,十年前因一场意外分崩离析,继承人失踪”的信息。
“十年前……意外……”林晚喃喃自语,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悬崖边,有人推着她,耳边传来凄厉的喊声:“清月!小心!”她的头痛得更厉害了,双手抱住头,蹲在地上。
“晚晚!”夜宸推开门进来,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心里一紧,快步走过来抱住她,“别想了,我不是让你别查了吗?”
“为什么不让我查?”林晚在他怀里挣扎,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泪水和疑惑,“夜宸,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苏清月?十年前的意外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夜宸看着她的眼睛,心里一阵刺痛,却还是硬着心肠说:“不是,你就是林晚,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只是不想让你被这些无关的事情困扰。”他伸手擦去她的眼泪,语气带着一丝恳求,“晚晚,别查了,好不好?我们就这样好好的,不好吗?”
林晚看着他眼底的脆弱,心里一阵复杂。她知道夜宸是为了她好,可她不能一直活在谎言里。“夜宸,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我想知道真相,哪怕真相很残酷。”她的语气坚定,“那些噩梦、那枚玉佩、‘清月’的称呼,都在告诉我,我不是林晚,至少不只是林晚。”
夜宸沉默了,他抱着林晚,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身体微微颤抖。他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林晚早晚都会想起一切,可他真的害怕,害怕她想起一切后,会因为他封印她的记忆、欺骗她而离开他。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夜宸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等我处理好一些事情,我会告诉你所有真相,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怕你有危险。”
林晚看着他眼底的恐惧和深情,心里软了下来,轻轻点了点头:“好,我等你,但你不能再骗我了。”